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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話到嘴邊,只能文弱地笑了笑,朝秦白霄鞠躬:“還要勞煩這位仙長,給在下與稚子安排個可以歇腳的地方。”
秦白霄沒說話,徑自在前面帶路。
江湛看他,又去看薛寧離開的方向,他們都有仙緣,皆可飛天入地,好不快活。
他只是個凡人,在凡界如何尊貴的王侯貴族,到了這裡也只有不被理會的份兒。
江湛並無怨言,他們於他有救命之恩,尤其是薛寧。
既他們不願理會他,那他也不再多話,只將懷中男嬰抱得緊了些。
薛寧趕著走,是因為她意識到鈴音珠不對勁。
她已尋到江湛,江湛雖然差點死了,可到底是沒死。
在那之後,他們往回趕,鈴音珠忽然又亮了。
按理說她和江湛該是江家在人間唯一的血脈了,他們都沒事,還在一起,珠子不該再亂亮。
薛寧猛地攥緊鈴音珠,隨便拉了個弟子問:“溫顏師姐如今在哪兒?”
秦江月在給溫顏療傷,找溫顏就能找到他。
那弟子是沒跟著去人間平魔的,一直留守。歡迎加入摳摳群叭劉一七期傘傘零四看更多他的訊息還停留在薛寧和潮凝真君前後腳隕落,溫顏嫁給了真君的牌位,誰知真君活著回來,竟真是劍仙轉世,而劍仙又
一開始, 薛寧對原身的瞭解就和所有讀者一樣,只存在於片面的文字中。
穿書後來到了原身的位置上,也曾與她心有感知過, 漸漸便感情複雜起來。
原身人已不在, 過往的是否對錯已經不重要, 但如果她母親真的活著, 她會高興嗎?
她對母親沒什麼感情。
那個帶給她凡人血脈,記憶裡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生身母親, 幼年時光中的她甚至只有恨意。
那江暮晚呢?
魔神掌控六界幾萬年,人間轉投魔族的大有人在, 多一個江暮晚似乎也不算扎眼。
“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想到這裡,薛寧開口道,“我昏迷的三日裡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父親。”
“師尊?”
“對。我看到他站在一處懸崖邊, 回頭望了一眼就消失不見了。起初我以為那只是個夢,但現在想想或許沒那麼簡單。”薛寧注視秦江月手中的鈴音珠,“這是父親交給江家的寶物,會不會是因為我取回了這個, 才會做那個夢?那個夢又代表什麼?”
“只是一次夢, 不好確定。”秦江月道,“但你說的涯邊,我大約知道在哪裡。”
秦江月手腕一轉, 將她拉上了他的法器。
再普通不過的花枝,在他手中變幻莫測, 什麼事都做得到。
薛寧踩在上面, 心中困擾稍散,很是稀奇。
她推開他的手蹲下, 頭也不抬:“你自走你的,不必管我。”
秦江月照她說的御起花枝,前往懸崖所在的地方。
花枝變得很寬大,薛寧蹲在上面也不怕掉下去,就是修仙這麼久了,還是有點恐高啊。
嚥了咽口水,薛寧乾脆側坐下來,身後靠著秦江月的腿,十分安心。
秦江月不必看路,就一直注意她要做什麼。
她今日穿了件素金色的交領襦裙,髮髻還是他梳的那個樣子,只換了綁在髮髻上的髮帶。
髮帶隨風飄逸,繞到了他腰間所懸明玉之上,他伸手解開,捻著飄帶,像撫過她的臉頰,帶起指腹一片灼熱。
薛寧並未注意他的小動作,正認認真真給花枝發芽。
將花枝交給秦江月的時候,上面還沒什麼花朵,只有些綠芽和一丟丟花瓣。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