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已經很好了。”
薛寧來到鞦韆邊,秦江月側過頭來,兩人視線相對,她飛快地轉開,為自己之前的賭氣傷心感到尷尬。
何必呢,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他是好意,這好意她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接受不了的坦白說了,他要是不高興,那叫他去糾結就是了,她根本不必自己困擾。
秦江月見她避開眼神,也慢慢轉開了視線,直起腰握住鞦韆架:“要蕩嗎?”
薛寧張口就要拒絕,這裡能不能恢復,她不是真正的原身,沒有那麼大執念。
之前不高興,是因為這裡被毀得太不堪入目,哪怕不是原身都看不下去。
鞦韆什麼的,少時坐過它的不是她,很不必蕩……
“啊!”
雖然問了她,但秦江月沒有要她首肯的意思。
捏住她的腰輕輕一提,就把她放到了鞦韆架上。
“這不是從前就有的鞦韆。”
薛寧怔住,抓住鞦韆兩側仰頭看他。
她肯看他,秦江月反而有些無法平靜。
他做劍仙,為天界首帥,向來冷酷絕情,說話做事也不需要遷就迂迴任何人。
在與人談情的時候,到底不僅僅是從前溫柔和善的潮凝真君,總會不自覺帶出更多的嚴厲來,叫她傷心,實非所願。
“我不知除了法寶外,你還喜愛什麼。”秦江月走到她身後,輕輕將她推起來,“站在這裡時我在想,或許我沒辦法叫你立刻不再傷心,那至少要讓你稍稍欣悅。”
薛寧眼前的景色因鞦韆蕩起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