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著今日她想要什麼東西,他都不惜一切買回來給她。
可方才她這番乖巧可人,邀寵的模樣對他,竟不是為了他,是為了見顧忱?
柔蘭見男人臉色更差,著急之下,眼淚又落了下來,手足無措地解釋。
“二爺,我只是想見哥哥一面。”
聲音裡含著哭腔,可憐兮兮的。
空氣安靜了良久。
就當柔蘭以為男人不會再答應她的時候,忽聽一句低沉冷漠的話響起。
“可以。”
她心中登時被喜悅淹沒,亮晶晶的眼睛抬起,看了過去。
接下去,她便聽男人說道:“親我。”
你喜歡他嗎?
柔蘭一怔, 剔透的瞳仁瞧著他。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覺到他有哪裡和方才不一樣了。就像是, 連周身的氣壓都沉下來, 空氣裡泛著冰冷。
她想不明白, 猶豫片刻, 還是小心翼翼地撐起身體湊過去,在他唇畔蜻蜓點水地碰了碰。
果然,祝辭沒讓她就這樣推開, 幾乎是同一時刻, 便反手扣住了她。
他錮著她的腰,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 比從前的任何一次親吻都不一樣。
如他身份氣質一般儒雅溫柔, 又好似能從中窺見深情, 帶著極深濃的佔有慾, 如同在宣誓主權。
時間彷彿被拉長一般,過得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祝辭鬆開有些暈乎乎的她, 低聲喚道:“念念。”
柔蘭並不聽得清,只含糊地應了聲, 聲音小小的, 沒什麼力氣。
像是化成了一攤軟綿綿的雲。
祝辭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慢慢收緊了。
他道:“不要再有逃跑的念頭。”
這句話, 柔蘭聽清楚了。
她垂著眼, 一動不動片刻,蜷長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一顫。
二爺的意思,是想讓她就這樣乖乖待在他身邊, 哪也不去,是嗎?
許久沒聽見她回應,祝辭手上力道加重,似是呼吸也重了些,低聲道:“……說話。”像是惶恐
柔蘭這才抬眼看他。
抬起眼睛時,她便對上一雙深濃如漆墨的眼眸,摺疊起的雙眼皮極深,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情緒如同被壓抑在平靜湖面之下的暗潮,並不明顯,卻隱隱教人害怕。
她愣怔片刻,含糊地點點頭,“嗯。”
得到她的回應,祝辭才略鬆了手上的力道。
他不再看她,鬆開她,起身捋清了衣裳,只留下一句:“讓文毓帶你去吧。”
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得了二爺的命令,文毓帶著她去見顧忱。
顧忱被關在較為偏遠的柴房裡,有專人看守著。
但雖說是關著,但條件並不差,相反的,與尋常丫鬟小廝居住的地方沒什麼區別。畢竟祝家家大業大,凡是祝家名下的地方,最差的規制也比外頭的好。
一方院子安安靜靜,因為這裡沒多少人經過,看守院門的小廝便犯了懶,抱著手臂靠在門邊打瞌睡。
文毓領著柔蘭過來,看見這一幕,立即皺了眉,上前斥責道:“怎麼這副模樣,大白天不好好幹活,仔細我告訴二爺去。”
那小廝嚇得瞌睡全醒了,忙道:“別別,文毓姐姐,別和二爺說,我就是太困了打了個盹。”
祝家裡當數二爺祝辭和二老爺祝衫的名號,報出來最讓人心驚膽戰。
二老爺祝衫脾氣不穩當,對待下人嚴苛,動輒便是責罵打罰。
而二爺祝辭溫雅待人平和,待下人很好,但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