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話音落下,少年身後跟著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少年繼續道:“這位傳說中的二爺根本就沒安好心,接近太子,那些說他怎麼這麼好的百姓,都是被矇蔽了。外表光鮮又有什麼用,實際不知有什麼壞心思。你自個想想,自古追名逐利的都是什麼人?有哪些清清白白的男子會這樣?有個詞叫什麼……金玉其外,敗……敗什麼來著?”
後頭的人嘿嘿笑著接話:“敗絮其中。”
少年立即:“對,敗絮其中!”
幾個少年都面面相覷笑了起來。
柔蘭微微攥緊了手。
她從前並沒有深想過這些,是不願意去揣測二爺。她相信二爺當真只是如玉如琢的君子,沒有對什麼存心佔有的欲|望。
可是,當真無慾無求的人,怎麼會……
她眼前忽然浮現起昨夜二爺壓下時,即便被他盡力壓制,卻也暴露出的極強掌控欲。
柔蘭有些不自在,將腦袋裡的畫面甩去。
就在少年們笑著的時候,這條街的盡頭,忽然起了一陣喧譁,幾個少年和表情憤憤的小女孩沒有發現這些,柔蘭卻發現了。
她轉頭看過去,透過人潮,發覺是有人在尋找什麼。
等到看清帶頭的是計鐸,她心中一驚,連忙提著衣裙跑開。
小女孩握著紅紅的糖人,看著那些嘲笑的少年,惱得站起來,“虧你還在書院,跟著夫子讀書呢,連這個詞都不會說,你都學哪裡去了。”
少年瞪眼,“你一個去不了書院的姑娘家,你居然敢說……”
小女孩也是氣狠壯膽,叉著腰一口氣說完:“你一直在這裡說祝家二爺的不好,可你難道忘記了,你在讀的那個書院,還是二爺出銀錢辦的?你受了二爺的恩惠,還不知恩圖報!”
少年一噎,結巴了兩下,仍是道:“說不定那是他為了博好名聲才這麼做的。”
“我們臨郡又不在永州八郡裡,二爺要博好名聲,大可在永州八郡辦書院就好了,還來我們這裡做什麼!”臨郡的人並不知道這些,她還是聽她爹說的書院的事情。
見少年啞口無聲不能反駁,小女孩這才開心了,“姐姐你看我把他們說……”一轉頭,卻愣了。
原本站在這裡的姐姐呢?去哪裡了?
就在這一段說話的時間裡,計鐸已經帶著人逐漸靠近過來。
那幾個少年自覺沒趣,哼了聲跑掉了。
“忻忻過來,蹲在那邊幹什麼,到娘這裡來!”不遠處婦人喊道。
“啊……娘,娘我過來了。”小女孩連忙握著糖人跑過去,到了婦人身邊牽住婦人的手,四處張望起來,“娘,發生什麼了,這些人看起來好凶。”
婦人握緊了小女孩的手,聲音放得很輕,“這些人不好惹,可能是大家族的,在找人呢。娘賣完白糕就帶你回去。”
小女孩睜大眼,“他們在抓什麼人啊?看起來好可怕。”
“是個女子。”婦人道,“可能是大家族偷跑出來的丫鬟或者小妾吧。”又嘀咕道,“看這陣勢,應該是個有錢有權的世家,好好的福氣不享,跑出來幹什麼,到時候被抓回去可就慘了。”
婦人嘮嘮叨叨說完,忽然注意到小女孩手上的糖人,皺眉道:“忻忻,你這糖人哪裡來的?”
“是個姐姐安慰我,給我買的。”小女孩如實回答。
婦人哦了聲,沒有在意。
小女孩在攤架子的後面蹲下來,朝外面看,便見那一群人逐漸走了過來,沿途拿著一副畫像在問路人。小女孩仔細看了看,那畫像上好像是個年輕姐姐。
計鐸帶著人走到了婦人賣白糕的攤子前面,問道:“請問您可曾見過這畫像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