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嬋雲見她不走,這才垂手站好,泫然欲泣地道,“松蘿,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不比從前,已是落魄無奈了,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松蘿打量著嬋雲,見她只著樸素衣衫,髮釵都沒有戴,確實與從前大不一樣,便不屑道:“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同我哭什麼?我和你可沒有交情。”若不是發生在眼前,她還真沒想到嬋雲也會來她跟前哭。
她哪裡不知道嬋雲從始至終都一心想上位,前幾日剛聽說進了三公子的院子,沒想到今日,就變成了這樣。
松蘿斜睨著她,哼笑一聲。
“松蘿你不知道,”嬋雲說起這個,低下頭,眼淚掉的更厲害了,“那個三公子著實不是人,不僅對我動輒打罵,還不允我出去與外人說話,我方才還是趁著三公子休息,偷偷跑出來的……我在那邊待著,當真是生不如死……”
松蘿依舊面無表情,“你自找的,怨得了誰。”
嬋雲忽然上前,如溺水之人抓住松蘿的手,哀哀懇求道,“松蘿,從前是我太過跋扈,總是欺負你,今時今日,我已然知道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能幫我一個忙。”
“否則、否則我當真……”嬋雲手顫抖著,淚珠不斷掉下,“我當真要活不下去了。”
說到這裡,嬋雲微微拉起手腕的衣裳,只見那衣裳下的面板,竟遍佈著淤青和鞭痕,慘不忍睹。
饒是松蘿再油鹽不進,也被那傷痕看得抽了口氣,那祝延竟狠毒至此?!
松蘿震驚之下,饒是再鐵石心腸,也不好再拒絕下去了。她皺著眉,看了嬋雲兩眼,終是鬆了口,依舊冷聲:“你要我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