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心甘情願獻曲的?”
旋玉聞言,這才抬眼朝雅間裡的人看去。
她知道此時能坐在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能定得起這種地方的,最少也是個世家豪奢的公子,而正是地位尊崇的人,明面上更會給她這種弱女子禮節相待,所以她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
旋玉頰邊含著笑,視線在邵同奚與賀陵身上緩緩掃過,掠過慶王,最後,定在了始終漫不經意飲酒的祝辭身上。
“旋玉……願意為這位爺獻唱。”
她眼波如水,看了祝辭一眼,笑容帶著羞赧,款款上前到了祝辭身前,跪坐下來。
祝辭沒什麼反應,聽見動靜,抬眼看向她。
旋玉方才一進來便注意到了祝辭。
這一屋子錦衣華服的尊貴主子,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個個身家都極高,不是手握權勢,便是家境豪奢,可偏偏只這位爺,不需如何作威嚴姿態,雲淡風輕間便帶著掌控之感,一眼就讓人傾心。
此時,見祝辭不語,旋玉也不羞澀,纖纖素手端起酒壺,倒了杯酒,端著送了過去。
柔蘭坐在旁邊,被完完全全無視了,只怔然看著。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剔透的眼,看著旋玉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是如何將那漆金盃盞輕輕端起,再以一種極柔美的姿態遞到祝辭面前,從始至終的動作挑不出一絲錯處,又透著嫵媚與無聲的邀請,極為勾人。那一舉一動,連她這個女子都看得心裡起了波瀾,想與之親近。
與笨拙的她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若說旋玉將女子最美的姿態展露得淋漓盡致,她從前伺候二爺時,簡直無措到不像個女子。
柔蘭怔怔地咬住唇,剔透的瞳仁看著旋玉半晌,又看向始終不說話的祝辭,微微睜大了眼,等著他的反應。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自己本該平靜的眼裡,透出了小小的緊張。
而另一邊,祝辭手裡原本正虛攥著小姑娘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玩著。
此時,他很清晰地感覺到,那雙小手緊張起來了。
再聯絡到面前端著酒盞,媚眼含波的旋玉,祝辭明白了,眼底浮起笑意。
他鬆開了手裡握著的手,接過旋玉遞來的酒,唇邊揚起薄薄微笑,道:“多謝旋玉姑娘美意。”
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旋玉更是驚喜。她原以為這種外表如玉如琢,實則疏離冷淡的男子,不會輕易給人面子,沒想到他竟直接接了她的酒,還喝完了。
旋玉滿面羞澀笑意,低下頭道:“那旋玉先給幾位爺唱一首孔雀東南飛。“
桌案對面的邵同奚聚精會神地端起酒杯,看著旋玉輕啟檀口,眼神卻不經意間落在祝辭身上。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
邵同奚聽不大懂,卻能從旋玉眼中看出些什麼,便探身去問賀陵,“哎,賀陵,那旋玉姑娘唱的什麼?”
賀陵聽著旋玉兜兜轉轉只繞著那一句唱詞,笑起來,“這首歌,說的是纏綿悱惻的男女情意。”
“啊?”邵同奚眼睛一瞪,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道:“那這旋玉姑娘挑著這首唱,難道是對二爺有意思啊?”
方才他看旋玉姑娘一眼都沒瞧過別人,只盯著二爺了。
賀陵哈哈笑著搖頭,“這咱們就別管了,二爺是什麼樣的人,怎是我們能相比的。從前同二爺出去時不也是這樣,到哪兒都有女子上趕著來。”
說著,賀陵喝了杯酒,嘖道,“我們啊,就沾二爺的光,好好聽曲兒就行了。”
“好吧。”邵同奚咂了咂嘴,坐回去,感嘆這些福氣他邵同奚怎麼就享受不到呢。
雅間縈繞著旋玉婉轉的歌聲,邵同奚四處看了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