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問題之後的幾天,許豐年便完全停止了修煉,每天靜坐,不斷的反思,如今已經起了一些效果。
所以此時面對白鑑海,才能心平氣和的承認自己的過錯。
而且,在那一番話說出之後,許豐年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心似乎都獲得了不少的提升,整個人輕鬆至極。
連練氣法的運轉,都更加的輕快。
“其實,白某已經對你進行了報復,也算一報還一報,你也就無需再表示歉意了。不過,我倒是看得出來,道友的心性,確實不凡,真是讓人羨慕,日後若能踏入元嬰,後面的境界突破之時,必然要比其它的元嬰順利許多。”
白鑑海盯著許豐年看了片刻,突然說道:“而且,道友的心情,有些佛門高僧見天見地見眾生見真我的味道。”
“我但求一個問心無愧,是不是一報還一報,倒是無所謂。道友所說的見天見地見眾生見真我,是什麼意思?”
“不錯,據說此乃佛門弟子參禪悟道的三重境界,見天見地,見眾生,見真我。見真我為最後一層,道友恐怕未見天未見地,也未見眾生,反倒先見了真我,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道友說笑了,許某如何能與佛門高僧相比。不過,道友懂得真多,連佛門的境界都知道。”
“哼,你以為我們詭咒宗是小宗?只不過……此事不提也罷。反正從修煉而言,每個人的心性,代表了不同的道,道選得越好,以後的路就越好走……又扯遠了。”
白鑑海擺了擺手道:“還是先想好,接下來如何渡過這一次的獸潮再說吧。”
“白道友似乎經歷過獸潮?”
許豐年問道。
“白某便是在獸潮中活下來的,那年,我才十五歲……總之,這一次的爆發的獸潮,若是範圍遍及整個雲歸山脈,擴散之後必然也是極為驚人,桑青王都也並不安全。”
白鑑海道:“而且,若是這一次的獸潮乃是有人故意挑起的話,那便更加危險。”
“有人故意挑起!”
許豐年大吃一驚,心中猛跳起來。
他以往在書籍中,也讀到過一些關於雲歸山脈獸潮的記載,一般而言,雲歸山脈一百年爆發地獸潮,也就是一兩次而已,而且全部都是小範圍的。
一千年以來,雲歸山脈都從來未曾出現爆發全面獸潮的情況。
許豐年之前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間就爆發了整座山脈的獸潮了。
此時被白鑑海一說,不由想到了血魔族。
若這一次是血魔族所為呢?
“如果有人故意挑起獸潮,白道友覺得會是什麼人?是妖族還是人族?”
許豐年問道。
“那白某便不知道了,這種事情絕不是我們這種境界能夠摻和的,若真是有人挑起獸潮,更是最好連提起都不要提起。”
白鑑海說道:“我可不想連妖獸都沒有見到,便被滅口。”
許豐年看得出來,白鑑海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
但對方不肯說,他逼問也沒有用。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旦獸潮波及桑武王都,要如何應付。
這時,雲舟也到達了桑武王都的上空。
所有人都是走了出船艙,打量下方的桑武王都。
而許豐年則是打量著站在船首的一眾太玄門弟子。
除了被徵召上雲舟之時,所見到的眾人之外,許豐年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除了桑武國王族在外門修煉的一眾人之外,就是和許豐年一起進入天靈秘境,後來也安然脫身的桑勇。
而且,此時的桑勇,竟然已經築基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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