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年問道。
聽到是去桑武國,許豐年也不驚訝。
因為雲舟行駛的方向,就是要經過桑武國。
而且澤山坊市就在桑武國的邊緣。
許豐年也是沒想到,趕了好些天的路,現在又返回去了。
“許虎道友,你給的價錢,錢某幫你說了話,還回答了你兩個問題,加上透露給你的資訊,你應該不虧了。若再回答你的問題,那虧的便是錢某了,而且你問的這些,已經涉及我宗機密了,實在不便告訴你。”
錢沐微笑說道。
雲舟上有多少內門弟子,多少外門弟子,等下船的時候,不就是一目瞭然了嗎?
算個什麼破機密,此人無非想要靈石而已。
許豐年聞言,不由腹誹。
不過這錢沐也算是公道,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收了靈石便回答問題。
但是財不露白道理,許豐年深知。
身為一名散修,若是表現得太過富有,必然引人側目。
到時候,你不惹禍,禍也會來找你。
這也是許豐年方才裝作十分艱難,才湊出五十塊靈石的原因。
如果一下就拿了出來,錢沐就會知道,他身上靈石不少。
萬一錢沐是貪焚之人,那就麻煩了。
所以,此時許豐年也只能向著錢沐苦笑一下,道:“既然是機密,那便不問了,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不麻煩沐兄了。”
“無妨。”
錢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許豐年把錢沐送到了前後艙的界限之處,才返回船艙。
現在看來,錢沐大概是是所有太玄門弟子中,唯一願意和散修交流的。
自然要想辦法和他搞好關係。
畢竟身為散修被徵召之後,就是兩眼一抹黑,一切等著太玄門弟子的安排。
到時候若真有擴散的妖獸來襲,被安排去做什麼,就非常關鍵了。
雖然都知道,太玄門徵召散修,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來當炮灰的,但炮灰的任務,肯定也有危險和更危險之分。
若是和錢沐關係好了一些,多半就能分到危險任務。
而且,一旦真的有妖獸來勢太過兇猛,無法抵擋,太玄門的弟子肯定會先行撤離。
若是到時候,錢沐能提前告知一聲,也能多幾分生機。
“唉,沒想到真的是整個雲歸山脈都爆發了獸潮,連太玄門都束手無策,只能盡力保住用來控制凡人的各國王族。”
在船艙中坐了下來,許豐年暗暗搖頭。
他也是沒有料到,自己已經決意脫離太玄門,竟然又被捲入進來,成了這雲舟上的一員。
方才他本還想著,向錢沐打聽宋無依和張思銘,郭琳等人的訊息,但最終還是決定,等以後再尋找時機打聽。
畢竟做為一名散修,無緣無故的問起太玄門的內門弟子,又無法說清原因,很容易被人所懷疑。
“許虎!許虎在哪個房間,你給老子滾出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怒吼。
叫的正是許豐年的化名。
“還真追上這傢伙了,逃走也不知道調轉一下方向。”
聽到這道聲音,許豐年抓了抓頭髮,苦笑起來。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果然見到一名高大的青袍修士,站在船艙的通道中間,叫罵個不停。
此人,正是之前被許豐年攔下的那名修士。
而船艙之中,也有不少散修開啟房門,一副看戲的表情。
“這位道友,你是找我嗎?”
許豐年向青袍修士,招了招手。
“可惡的小子,還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