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乙半眯著眼,餘光輕蔑得掃了掃一身灰色素衣的張可為,右手搖晃著手中的黑色令牌,大搖大擺地背對著張可為離開。
“你給我站住。”
張可為滿面赤紅,跨步追向劉乙。神殿的名諱,不容他人汙衊,今日測試場的做法,他必要要個說法。
“算了,咱們還是去看比賽吧。”
羌天攔住了張可為,這個劉乙倒地是誰,他並不清楚,但是能夠被外殿何執事收為義子,此子背景絕對不簡單,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能夠招惹得。
“羌天,我知道你怕我得罪不起,怕我吃虧,可是神殿的殿規不容汙衊。這種事,你不管,我不管,別人都不管,那這天底下的公義誰有去管。神殿成立之初只有十八個人,是那十八個人的夢,成就了今天的神殿。”
張可為稚嫩的臉盤凝視著羌天,惱羞成怒地喊道。
羌天默默地看著張可為,此刻他完全被張可為的話語震愣住了。眼前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少年,似乎與他以往見過的那些修魔者不一樣。
這種感覺很玄妙,羌天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可就是覺得他與眾不同。
“找死。”
胸口處刺繡著‘神殿’二字的男子臉色變冷,他飛躍而起,靈力散動,直撲向張可為。
“小心。”
羌天面色一愣,飛身而起。
飛躍而起的男子面色不變,雙手在空中扭動,澎湃的靈力似火焰一般躁動。靈力瘋湧而至,根本就不給羌天絲毫機會,直接一掌排向羌天頭頂。
羌天微微一怒,神殿之人對他們這些求學之人,盡沒有絲毫試探之意,這一掌要是落實,絕對能一掌要了他性命。
右手凝拳,羌天身軀絲毫不減速,直撲神殿之人而去,身影交錯,二人拳掌相交,火紅靈力肆虐而下,地面塵土飛揚,耳邊也同時響起震耳得碎石破碎響動。
“啊!”
胸口繡有‘神殿’之人身軀急速退去,在退去的時刻,雙手更是不停搖晃,以此控制身體的平衡。在他雙腳落地之後,更是接連退後,直到右腳蹬在身後石梯處,才得以停下。
“此子未動用絲毫靈力,盡然可以擊退李雲,李雲雖然只是一個小成皇者,可也不可能被一個毫無靈力波動之人擊退啊。”
劉乙扭頭看著羌天,滿面驚奇。
就算是他義父,怕也做不到不動用絲毫靈力,直接以血肉之軀擊退李雲。
除非此子走的體修之道,否者定然不可能。
可體修之道乃是無奈之道,難成大器。
“你是修魔者。”
張可為回頭凝視著羌天,眼中滿是震愣。羌天穿著的太普通了,完全不像是一個修魔者該有的穿著,而且最主要的是,此人也是和他一起來求學,這讓他以為羌天也如他一般,只是普通人。
“走吧,咱們去看比賽去,這場百年大比,據說連五嶽山與幕城都參加了,這可是難得一見得天才之鬥,這要是缺席了,對咱們往後修煉一路,怕是要多走很多彎路了。”
羌天拍了拍張可為,對於這個敢與不公對抗之人,羌天由衷喜歡。
“搭把手啊。”
看著瘋狼還在旁邊看戲,羌天擠眉弄眼,示意瘋狼趕緊過來,兩人好架著張可為離開,免得張可為得罪不該得罪之人,阻斷了求學之路。
“劉哥,此子力道巨大無比,而且還無視我的靈力。”
李雲左手抬著自己右手,他右手此刻還滾燙的使不上力。他望著架著張可為離去得羌天,半眯著眼。
“此子必然是體修者。”
自古修魔到現在,體修者早已被淘汰,千百年間,除去當初的意魔,世間再無任何體修者留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