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著女人的賢惠便能維繫好,那全天下便沒有難斷的家事。染之是個好孩子,有才學,人也體貼,做事也周全,與榮元這孩子極像,但如榮元這般痴情專心的孩子又有多少,你也不能全寄託著染之亦是如此。”
李時安這會兒便是清楚祖母該是知道了那攬月樓花魁的事兒,因此正在點醒她,於是便心向著染之說道,“此事,時安與染之早已說過,將來染之看上哪個女子了,倘若那女子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時安也不會攔著染之納妾。”
祖母拍了拍李時安的素手,有些心疼道,“你這孩子···”卻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祖母知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也不喜爭,但時安也得明白,往後染之才是你這輩子的依靠,莫要叫別的女子得了空隙。雖說男子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祖母也從未要求染之只能有時安一個女人,但時安你卻也要拿住了染之。你且想想,將來你操持家務,在家相夫教子,而染之卻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怎的,時安你倒是成了一件擺設不成?”
二嫂嫂在一旁聽著點了點頭,雖說一直在大將軍府內,但是長安城畢竟就這麼大,攬月樓那元瑤姑娘的事兒也是傳的人盡皆知了,既祖母已是如此勸解了,許倬雲這會兒也不可這麼沉默下去,便一邊哄著懷裡的李祖應,一邊順著祖母的話說道,“日子終究是自己的,時安確實也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也莫要因為博個好名聲而什麼都不爭。”
可祖母和二嫂嫂哪裡知道,李時安吃味下都與林盡染甩了臉色,鬧了脾氣,擔心林盡染難受才說了那話。李時安畢竟還是單純,還以為祖母和二嫂嫂只是說那花魁的事,看來也是要將眼光放的長遠些,即便是將來林盡染真要納妾,也得要多把著關,可不能什麼人都能放進林府來。
李時安輕輕點了點螓首,微笑著說道,“時安明白,祖母和二嫂嫂的教誨,時安謹記在心。”
祖母見李時安也想的明白,便輕聲說道,“你從小就在祖母跟前長大,祖母瞭解你的性子。你與染之也是情投意合,這樁婚事才是真真讓人滿意的。”
祖母和二嫂嫂又與李時安說了些體己話,這才放了李時安去前院陪林盡染去。
林盡染剛離開祖母院子的時候,便聽到前院一聲高呼,“你個老匹夫!又悔棋!”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想必是那博陵郡來的崔大家沒見過李代遠這等的老賴,下個棋要不悔棋,要不就是偷棋子。
“老匹夫!你教我下這象棋,下不過便耍這些陰詭手段,還要不要你這張老臉了?”只見這崔秉志正在口吐芬芳,一口一個老匹夫的叫著。
李代遠的面上卻有些抹不開,嘿嘿的賠笑道,“老夫不也是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了嘛,下錯了棋不是常有的事?再悔一步,再悔一步!”李代遠拿著棋子,急急忙忙的擺了回來。
“嘿,你個老匹夫!”崔秉志直著身子,指著李代遠,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磕磕巴巴地說道,“你···為老不尊啊,你!說起年紀,崔某還比你大上兩歲。”
趙伯在一旁看著這倆老頑童,忍不住的搖頭苦笑,博陵崔氏的家主崔秉志,一個清流的書香世家也不知怎麼跟李氏這種武將出身的世家建立了關係,兩人相識也有三十餘年了,也就李代遠才能讓崔秉志這等斯文人都忍不住怒罵上幾句。趙伯見林盡染來到前院正廳,便趕緊行禮喚道,“姑爺!”
“是染之來了啊!”李代遠這會兒才注意到林盡染已來了正廳,立馬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招呼著林盡染趕緊坐過來,“染之,你來替老夫教訓教訓這個老匹夫,不過是贏了老夫幾局,尾巴都翹上天了。”
林盡染不禁莞爾一笑,趕緊上前打躬作揖,鄭重道,“染之見過崔先生。時安常常與染之提起過崔先生,感念當年的授業之恩,迎親之日有所怠慢,染之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