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意思是,今夜那些證人皆會死於非命?”
“染之且猜猜?”李代遠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緊接著落了一子。
林盡染思索片刻,便分析,“若是短時間內,這幾戶人家若是一齊暴斃,那這案子可就太大了,林、韋兩府應做不出這等蠢事。既是直指明園,那答案也應藏在那裡。”
李代遠微微頷首,算是贊同他所說。
“李叔所說的痕跡重,想必是心中已有定論。往往如此直白,又浮於表面的證據,通常是最能迷惑人心智的,即便這證據是人為的,想來林、韋二府皆想進明園一探究竟。”
“染之會怎麼做?”
“先將明園看住。”
李代遠邊落了一子,邊無意說道,“已派了府中精銳前去。”
“再將明園的上任主人控制住。”
李代元又落一子,又回道,“那姓王的商人已消失無蹤。”
“這商人可是重要人證,可萬萬不能落於林、韋二府之手!”林盡染正色道。
李代遠再落一子,笑盈盈地望著林盡染,“若是這商人被截殺了,又該當如何?”
林盡染攤了攤手,無奈道,“無憑無證,如何拿人?那我便只能和京都府尹等下一個痕跡稍輕點的證據。”
“便依你的。”
趙伯這時走上前來,屈身問道,“老爺,可是要用晚膳?”
“那便先會食。明日染之還要與京都府尹去明園調查取證,需得早些歇息,今夜就不拖著染之手談了。”
李代遠見棋局已有敗象,便趕緊起身道了先去用飧。
李時安見狀與林盡染皆不約而同的噗嗤一笑。
是夜,月黑風高,大將軍府食訖後皆各自回房歇息。
已近子時,連李老將軍屋內也已熄燭,府內早已是一片寂靜。
子時三刻,突聞內院有些輕微的腳步聲,幾名黑衣蒙面的賊子已偷偷摸至李代遠的房門。
“歘”的一聲,這一箭直直的射向其中一賊子的頭顱,便是當場射死。
那賊子臨死前慘叫一聲,彷彿是發了訊號,讓剩下賊子都有如瘋魔一般,直接破門而入,衝進李代遠的房裡,意欲行兇。
“歘”,又是一箭,直直的朝其中一名賊子的背後襲來,力量之大,竟讓中箭的賊子都往前射飛幾步,霎時咋起瓷器碎裂之聲。
如此動靜都驚醒了大將軍府內其他下人,府內頓時夜如白晝。
李代遠屋裡響起刀兵相碰撞之聲,林盡染正欲飛奔而入,卻被李代遠喝止,“你且先去時安處看看,這裡老夫還能應付的了。”
李代遠雖已年邁,但畢竟戎馬一生,寶刀未老,對付幾個蟊賊還是綽綽有餘。
林盡染見李代遠應對自如,遭遇六人圍攻還能不落下風,且已有門丁聞訊趕來,便丟下了‘複合弓’,抄起蟊賊手中的刀,急忙往李時安處奔去。
還未至李時安的院子,便已聽到刀兵相接的聲音,林盡染的步子又更快了些。
只見趙伯在李時安的房門口應對著幾個綠林好手。門口的采苓手中持劍,指著欲要入內襲擊的兩個賊子,顫聲道,“你等要殺我家小姐,便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林盡染飛奔而去,趁賊子一時不備時,一刀揮去,砍向那倆賊子的後背。
那倆賊子顯然未曾注意突如其來的林盡染,轉過身來便欲與其血拼,只見林盡染第二刀又起,一刀下去抹了其中一人脖子,又是一腳踹飛那另一名賊子。
“看住他!”林盡染吩咐道。
采苓持劍直指那倒地的賊子,雖說眼底有些慌張,但依舊是壯著膽子。
林盡染未歇片刻,轉身便跳進院子,幫著趙信忠擊殺了剩餘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