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面目猙獰,見她出自下意識地擋住嬌軀,又是一巴掌拍去她的柔夷,拽著她拖至林明禮眼前,“大哥可知女人的滋味?嘖嘖嘖,弟弟忘了,大哥只愛去象姑館,實在可惜!”
林明禮的拳頭攥得生緊,低吼道,“她是你的嫂嫂!”
“我知道。”
林明德手上的勁又重了幾分,吳蘭亭頓覺頭皮似是要被撕扯下來,同時,神志也清明幾分,強忍著劇痛,只哼鳴一聲。
林明禮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悲憤,嘶吼道,“她可是你大哥的妻子!”
“妻子?嫂嫂?呵···”林明德一把鬆開吳蘭亭的髮髻,一面緩緩站起身來,一面晃了晃腦袋,語音一沉,“大哥,你可還記得在弟弟面前起的誓?她,吳府小姐,本該是我林明德的夫人!我,翰林學子,就因為相信了你,前程盡毀!如今,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不過是野種!野種,懂嗎?”
林明禮聞言,瞳孔頓時微縮,嘴唇囁嚅著,“野種,野種?”
可林明德並未理會已然失神的大哥,見吳蘭亭默然起身拾取地上的褻衣、寢衣,又不疾不徐地穿上身,遲滯片刻後不禁調侃道,“嫂嫂果真是好心志。若是我這好大哥不解風情,嫂嫂大可來尋我這小叔。”說罷,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林明禮,抻了抻衣袍,便徑直離開新房。
吳蘭亭將碎髮挽至耳後,又抖了抖榻上的龍鳳被,鑽進被窩後,冷冷地甩下一句,“你們林府,可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