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帶血的抓痕。
“牽羊禮!”
在林盡染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這個詞。
一種極盡屈辱的···亦可說是刑罰!倘若真是林明德與韋晟所為,那這二人可真應當受千刀萬剮之刑。
“杜大人,你可···”林盡染剛想問杜子騰的看法,便被突然闖進來的府兵給打斷了話。
“姑···姑爺!”那府兵顯得極為惶恐,結巴道。
“你且先喘勻氣,慢慢說,是誰要闖明園嗎?”這個明園恐怕真是賊窩!
“姑爺,上面的湖裡發現,發現···”
還未說完,府兵許是跑得太快,亦或是想起些什麼噁心的事,一時沒忍住便在一旁乾嘔!
林盡染與杜子騰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留下二人,將地上的證物統統帶走。林公子,我們快些走!看看上面究竟發生了何事。”杜子騰心中已是涼了一截。
照此情況,這明園的命案恐怕絕不簡單了,這可不是單純的擄掠民女,當說是虐殺才更貼切些!
林盡染幾人進了院中,便看到湖中應是漂浮著一具屍體,但只中間腹部那段浮了起來,頭和腳都還在湖裡,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腐臭。
林盡染一行聞著腐味,皆忍不住到一旁去嘔吐。
這究竟是有多喪心病狂,才會想著要將人扔進湖裡做魚料和睡蓮的肥料。
終究還是杜子騰與命案打交道的多些,稍微緩了一會,便命人將湖中的屍體打撈上來。
只見這屍體頸部與腳部都被繩子捆著,另一端連著一塊石頭,腹部也栓了一根繩子,想必應是地動時,另一端的石頭被震落了,這才讓屍體浮出水面。
“快去請呂令史來!爾等再打撈一下,看湖中還是否有其他的屍體。”杜子騰捂著口鼻趕忙說道,見林盡染還在一旁乾嘔不止,便勸道,“林公子與我先去前院吧。”
“好!杜大人見笑了。”林盡染強忍著不適的回道,可臉上早已蒼白。
不消多時,只見一頭髮花白,有些佝僂的老翁匆匆趕來,身邊跟著一年輕人和一老媼,那年輕人手裡提著一木箱,想來應是他的助手。
進屋後便與杜子騰打了個照面,躬身道:“杜大人,一路上老朽已聽衙役說起些,現下可是在後院?”
“呂令史,呂夫人。”杜子騰頷首回禮,面色有些凝重,“有些怵目驚心,你們可要做足準備。”
那呂令史輕輕一笑,“無妨。但這個時辰,我只能做些簡單的檢驗,規矩不能壞。”
“按規矩辦事即可,細節處,那就等將屍體都帶回府衙後,呂令史再行處置罷。”
現場驗屍,仵作需將驗屍情況隨時記錄,並彙報給主審官。雖說這會兒只是粗略的驗屍,但按規矩,杜子騰也需陪同進後院。
林盡染見狀,咬了咬牙,便也要再跟著進後院,但蒼白的臉色,有些發白的嘴唇,如此模樣終究是瞞不過杜子騰。於是杜子騰便勸說道,“林公子不適,便不用進後院了。我與呂令史夫婦進去即可。”
“無礙,我既是陪同杜大人調查此案的,便不能缺席。”
杜子騰見林盡染如此堅持,便讓他一同進了後院。
此時的後院,湖邊已經平放著七具屍體,形態各有不同,有一具甚至已快化成白骨。
“呂令史,你先驗最左邊那具屍體吧。”
杜子騰見這具屍體是最早打撈上來,且是從形態上看起來也最完整,應當能發現不少線索。
呂令史稍稍點頭,接過木箱置於一旁。
只見他開啟箱子後取了兩塊長白布,蓋在屍體的胸部與下體。又取出兩塊小布條,將蒜和姜搗碎混著醋揉在布上,再矇住口鼻,又將另一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