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唇,想起了長觀的話,心中一下子清明起來。
“雖然驅蛇人找到了,但是死無對證。好在那張臉同卷宗裡指認的臉是一模一樣的,這樣可以證明她的身份,並且將這件事同當年的斷械案聯絡起來,引起官家的重視。”
“只是我在想”,韓時宴嘴巴不可控制的說著,心中卻是恨不得對著自己捶幾下。
吳江不在,長觀被他下禁言令,這會兒眼見就要日出了,他同顧甚微單獨相處不說,還有長觀精心烹製的叫花雞相伴,他說出口的竟然還是案子……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旁的事情委實說不出口,不光是上想下想還是左想右想都太過孟浪了。
“只是我在想,棉錦為什麼要留下驅蛇人的屍體呢?殺了驅蛇人然後毀屍滅跡,我們即便是循著她的臉去調查斷械案,也永遠沒有辦法讓一個死人開口說話。”
“驅蛇人的屍體留下來,的確是斷絕了我們的一條線索。但是同時也將棉錦自己的再次暴露了出來。”
韓時宴看著顧甚微認真側耳傾聽的樣子,先前那股子懊惱瞬間煙消雲散。
先前的顧甚微很好,這會兒的顧甚微更好!
“不光是這一回,之前不就很奇怪麼?棉錦為什麼要拿一錠不應該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金子去收買褚良辰。是,我們可以解釋成她很託大,想要試探褚良辰對當年之事知道多少。”
“可這樣雖然可以解釋,卻並不圓滿。”
“從這幾次動手來看,棉錦下手果斷,只要她自己出手那都是一擊斃命。褚良辰雖然也有功夫在身,但並不見得高於歐陽至同驅蛇人。”
“那群人都不是什麼大善人,有什麼必要去試探褚良辰?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直接管他三七二十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直接要了褚良辰的命才是。”
“那枚丟失的稅金,是比褚良辰這個人證更加重要的物證。”
沒有那個東西,褚良辰不過就是一個下九流的小人物,做的還是那種河底撈屍的活計,他便是去開封府擊鼓說自己當年瞧見河底的大船裡裝的都是石頭,根本就沒有稅金,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稅銀被盜這麼重要的大案,若非人證物證齊全,光憑褚良辰的一面之詞是很難重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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