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盯著看了半晌才想起來是誰,許向邑,腦子裡緊跟著冒出他的電話號碼。
直到到了別墅,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爸爸呢?”她聲音明顯帶著哭腔,卻又努力強忍著不哭。
一直騙也不是辦法,許向邑覺得如果跟她好好講,應該是能講得通,她和凝微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知意,我才是爸爸。”
“不是。不對。我爸爸叫尚通栩。”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許向邑:“尚通栩是那個姐……”其實凝微要大一點,但說姐姐的話,知意不一定明白在說誰。
“尚通栩是那個小妹妹的爸爸,他們長得像。”
尚知意突然崩潰,眼淚唰唰掉下來:“爸爸不要我了是不是?可是……可是爸爸說他不會不要我。”
媽媽不要她,爸爸也不要她了。
“你能不能告訴爸爸,我會聽話的,我夜裡也不哭,我一個人睡覺。叔叔,你把我送回家好不好?”
越哭越傷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哭得隱忍,不敢大聲哭。
許向邑的眼淚也掉下來,字字錐心,他給閨女擦去眼淚。
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剛擦了就流下來。
“不是尚通栩爸爸不要你,是我和何宜安想把你接回家,你是我們的孩子呀,我是爸爸,何宜安是媽媽。”
尚知意聽不進去:“不對,你是小妹妹的爸爸,不是我爸爸。”
“我是你爸爸。你和小妹妹是抱錯的。”
尚知意不懂什麼是抱錯,她想回家,想找爸爸。
這時何宜安拿了公仔下樓,松鼠一家與兔子一家。
許向邑拿過鬆鼠爸爸,“這是我。”
何宜安說:“我是松鼠媽媽。”
許向邑把松鼠寶寶給尚知意,尚知意一邊抽泣一邊抱住松鼠寶寶,嘴裡小聲說著:“我想找爸爸。”
許向邑把兔爸爸和兔媽媽放在沙發上,拿過兔寶寶,對知意說:“如果尚通栩是兔爸爸,那蕭美樺是?”
“是兔媽媽。”
“對,她是兔媽媽。”
許向邑把閨女抱在沙發上,跟兔爸爸和兔媽媽坐一起,他繼續講:“兔爸爸和兔媽媽抱錯了孩子,把松鼠寶寶抱回家了。”
“松鼠爸爸和松鼠媽媽把兔寶寶抱回家,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們都抱錯了寶寶。”
他問女兒:“知道什麼是抱錯了嗎?”
() 尚知意點頭,眼淚還在流:“知道了。”小松鼠和小兔子找錯了家。
許向邑:“你是松鼠寶寶對不對?”
“對。”
“那能不能一直跟兔媽媽和兔爸爸生活?”
“不能。松鼠寶寶吃松果,兔爸爸和兔媽媽吃…吃胡蘿蔔。”
許向邑:“那知意把抱錯的寶寶給換回來好不好?”
“好。”尚知意從沙發上下來,把許向邑手裡的兔寶寶拿到沙發上,放在兔爸爸和兔媽媽中間。
許向邑:“小妹妹就是那個兔寶寶,她得回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身邊。那你是誰?你是什麼寶寶?”
尚知意看看手裡的公仔:“我是松鼠寶寶。”
許向邑繼續引導:“那你應該回到哪裡?”
尚知意心裡不願意,可還是哭著走到許向邑與何宜安面前。
許向邑將女兒攬到懷裡,“我也想要我的寶寶呀,如果你回到兔爸爸那裡,我和松鼠媽媽怎麼辦?”
尚知意即使知道自己是松鼠寶寶,還是想爸爸,又不敢放聲哭,憋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宜安擦擦自己的眼淚,去擰了一條溫毛巾給女兒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