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二一家直到走出衙門,看著裡面忙忙碌碌的大小官員,也搞不清楚他們為何被放了出來。
還有,何時衙門這麼忙碌了?
當然,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他們一家剛被送去大牢,為何會突然被放了出來?
會不會是有人打過招呼?
帶著這個想法,蘇老二看向身後人頭攢動的京兆尹,突然開口道:
“會不會是三弟給衙門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
你三弟知道咱們被抓起來,連面都沒出,你覺得他會來衙門替咱們說情?”阮氏嘲諷的問。
聞言,蘇老二反問道:
“那你說,誰能讓衙門這麼快放出我們?”
阮氏愣了愣,不吭聲了。
她自己心知肚明,她和蘇老二在赤陽城人生地不熟的,連個小官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有關係讓衙門放走他們。
最大的可能,就是蘇老三開口的。
這麼一想,阮氏看向蘇老二,說道:
“當家的,你說要是三弟真的讓衙門的人將我們放出,是不是他心中還認我們當哥嫂?
要真如此,我們以後就跟三弟接觸,別去找從禮就行了。
想來三弟養大了從禮,日子應該過的不錯,我們去投靠三弟一家吧。”
聽到阮氏的分析,蘇老二垂眼沉思。
“爹,娘,你們就不要做夢了!”
蘇晴仔細打量了京兆尹內官員忙碌的樣子後,諷刺的開口道:
“咱們別想投靠三叔了,這次我們被放出來,絕對不是三叔跟衙門開的口。”
“怎麼可能?”蘇老三和阮氏異口同聲的說。
他們拒絕相信蘇晴的話。
蘇晴沒在意她便宜爹孃的話,直接說道:
“咱們剛才從京兆尹出來,可是看到很多人被抓進來。
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京兆尹關人的牢房滿了,我們這樣可關可不關的人,當然要讓出來給那些人騰地方。”
隨著蘇晴的話音剛落,衙役又押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順便的,在京兆尹大門附近擋路的蘇老二一家,被大晚上加班的衙役粗聲揮退。
等衙役帶著人走進京兆尹,被嚇得瞬間躲在路邊角落處的蘇老二一家,才鬆了一口氣。
蘇老二和阮氏對視一眼,知道蘇晴說的,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
但夫妻倆拒絕承認,他們沒辦法去投靠過上富貴生活的蘇老三。
阮氏小聲說道:
“當家的,剛才那個官爺說過,讓我們別去晉王府和白府攀關係,可沒說別讓我們去找三弟。
我們只要不去打擾從禮,也不去白府找白氏就行了。”
說到這,阮氏已經在心裡思考著,見了蘇老三,她和蘇老二要如何把以前做錯的事推卸掉。
很顯然,做為阮氏的枕邊人,蘇老二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麼一想,蘇老二和阮氏,同時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蘇晴。
都怪這個不知哪來的孤魂野鬼,要不是她,他們家怎麼可能要求分家?
一想到不分家,現在沒準都能跟著蘇老三在赤陽城吃香的喝辣的,蘇老二和阮氏心中對蘇晴的意見就更大了。
被這對便宜爹孃用危險的眼神看著,蘇晴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用對方說出來,她就清楚他們倆心中是何想法。
此刻的蘇晴,突然有些後悔。
她當初最應該做的,就是有了銀子後,直接拋棄這一對沒什麼本事,心還蔫壞的夫妻。
想到這,蘇晴眼睛閃了閃。
本還想跟蘇老二和阮氏分析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