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從禮的問話,周釗雙和梁成文對視一眼,神情很是尷尬。
倒是馬鳴起,一邊摸著蘇從禮剛用過的毛筆,一邊說道:
“蘇兄,你一個王爺,大家想要接觸很難。
所以,現在赤陽城內,你用過摸過的東西,都特別受歡迎。”
說到這,馬鳴起忍不住的又拿起蘇從禮剛寫完的一張紙摸了摸,就像要從紙上將留存的財氣順走一般。
見狀,蘇從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馬鳴起問:
“如此說來,馬兄今天是過來蹭財氣的?”
話落,馬鳴起趕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將手中的紙放下,又在蘇從禮的目光中乾笑道:
“哈哈,蘇兄,我就是聽外面傳的玄乎,摸一下試試。”
聽見這話,蘇從禮輕呵一聲,轉頭看向悄悄揹著手整理廢紙的梁成文,問道:
“梁兄這又是給誰蹭財氣啊?”
聞言,梁成文扭扭捏捏半天,才小聲開口道:
“蘇兄,我家親戚現在天天上門,就為了求你的墨寶沾點財氣,這不……”
梁成文清楚,就算他和蘇從禮是好友,求墨寶的事也不能提的。
畢竟,他哥嫂家,還有他自己女眷那邊的親戚,加起來實在是太多了!
真要提出賜每人一副墨寶的請求,他會被蘇從禮提著棍子打出去的。
可不答應又被纏得沒辦法,這不,他就想到了廢紙簍裡的紙張。
反正蘇從禮最近迷上了書畫,寫一兩句或是畫幾筆,覺得不好了就扔掉。
如此,他廢物利用一下,皆大歡喜。
當然,這想法說出來可就有些丟人。
對於梁成文的話,就連馬鳴起和周釗雙,都紛紛咂舌。
此時的周釗雙,突然覺得,自己家裡親戚少,也許並非壞事。
要跟梁成文一般的話,他自己想挖個坑跳下去先躲一躲。
蘇從禮看著梁成文,沉默半晌後,開口道:
“梁兄,廢紙放下,反正你家親戚沒要求,你直接帶些白紙回去就行。”
那些廢紙,都是他完全沒法看過眼的作品,要是被人看到,太丟份了。
這會,蘇從禮突然想到了這幾天很熱情的給他上門打掃辦公室,順便帶走廢紙簍裡垃圾的翰林院小官們。
心頭一跳,蘇從禮趕緊問道:
“這幾天,赤陽城有沒有關於我的東西流落在外?”
聽到這話,周釗雙三人都沉默的看向別處,不敢搭話。
總不能告訴蘇從禮,別說他廢紙簍裡的廢紙,只要確定他用過的東西,現在在赤陽城都被人高價求購。
梁成文也是看到有人在悄悄交易蘇從禮的廢紙,才有了今天的行動。
見三人都不言語,蘇從禮對著周釗雙咬牙笑道:
“周兄今日過來,看著像是有事,能告訴為兄嗎?”
周釗雙扭向左邊,看了看梁成文,往右邊跟馬鳴起對視一眼後,突然覺得自己袖中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了。
反正,大家今天誰也別笑誰。
他將一張金燦燦的長條紙張取出,擺在蘇從禮桌前,順便還拿起一根毛筆蘸好了墨汁遞給蘇從禮。
“蘇兄,你只需在中間寫個字,或是畫個元寶。”周釗雙趕緊開口說道。
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蘇從禮拿著毛筆的手。
這是他未婚妻請他幫忙的,今天他就是為此糾結著,一直開不了口。
梁成文和馬鳴起:“……”還能這樣?
蘇從禮低頭瞧了眼桌上那張金燦燦,看著就富貴的紙張,又看了眼周釗雙,沒忍住在上面寫了個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