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從禮這麼恭敬的上奏,啟元帝都不知道要給點什麼反應。
尤其是,他弟弟貌似是給他打抱不平。
要是不支援,怎麼行?
這麼一想,啟元帝鋒利的目光,就投向了文武大臣隊伍靠後方,正在打擺子的禮部員外郎鄭澤中。
“鄭愛卿,你可有話要說?”啟元帝問道。
聞言,鄭澤中一下撲倒在地,趕緊頭著地一禮後,說道:
“稟陛下,給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對您的聖旨大放厥詞,冷嘲熱諷。”
“哦?
依你之言,是本王在亂告狀?”蘇從禮冷冷的問道。
此言一出,鄭澤中額頭的冷汗,簡直冒個不停。
此刻,他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得罪了晉王,不光把他扔出晉王府,甚至還讓晉王在早朝期間,直接告狀。
要知道,在啟元帝頒佈了女子能參與科舉一事後,整個赤陽城看不過眼,大庭廣眾之下發表自己意見的人多的是。
可不管是朝中官員,還是沒進入官場的學子,亦或是連學子都算不上,只是性別為男的人,都沒受到懲罰。
雖說啟元帝的聖旨內容沒有改變,但大家也算是把自己的意見提出來了。
他也就是想著多年沒有升官,想在年前走走蘇從禮這個晉王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得到重用。
千金難得的重寶,他都找到了好些當成禮物奉上。
就連難得一見的美人,他也找了好幾個調教好的,帶去了晉王府,讓她們見機行事,得到晉王的歡心。
所以,他做錯了什麼?
就連去晉王府,跟晉王討論啟元帝那份聖旨的時候,他也就想著,沒準晉王會支援他的想法,但絕對沒言辭無狀。
一時間,趴在地上冷汗直冒的鄭澤中,都想要開口問問,他到底怎麼得罪蘇從禮了?
腦海中不停地在回想著昨日被帶去晉王府後,發生的一切。
鄭澤中在危急時刻,終於想到,蘇從禮態度大變,是他帶去的那些女人,被他悄悄地安排了投懷送抱的自主行動。
貌似從那時起,蘇從禮這個晉王出去一趟後回來,剛說兩句,就挑著刺罵完他,直接趕他走人。
難道,那些女人中,有人得罪晉王了?
這麼一想,鄭澤中趴在地上,想著要如何解決今日的難題。
要知道,晉王可沒有說那些女人之事,而是從啟元帝那份聖旨說起,他不承認,那就是晉王說謊,要是認了,那就是得罪啟元帝。
所以,這兩個兄弟,哪個更好得罪一些?
此念一出,鄭澤中眼睛在啟元帝和蘇從禮兩兄弟中,來回打量。
見狀,蘇從禮冷哼一聲,問道:
“怎麼,鄭大人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辯解,還是自知做錯,要承認錯誤?
鄭大人,你昨日說了什麼,不如自己回憶回憶。”
聽到這話的鄭澤中,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二後,發現自己把自己給套住了。
他,貌似真的對啟元帝的聖旨發表了不太能在啟元帝面前說出來的意見,尤其是,他當時貌似還想讓晉王支援他的言論。
難道,晉王生氣不是因為那些女人,而是他跟啟元帝的兄弟情深。
而以前,蘇從禮這個晉王沒有因為其他人的言論生氣,只是因為不能責眾,還有沒人當著他的面開口?
一瞬間,鄭澤中後悔了。
他想走晉王的關係,何必跟晉王聊啟元帝的聖旨。
女人考科舉,能不能考中先不說,等到對方能站在泰和殿,對他的影響,也沒有他的政敵大。
只這麼一想,鄭澤中就趕緊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