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兵部尚書願不願意聽到,景福伯府的二小姐,不用她爹提醒,就馬上說道:
“尚書大人,卑職自入軍營起,就比同時間入軍營的男子表現出色。
在不管是防守還是進攻,或是去帶手下去山寨練手的時候,卑職可都是表現最好的。
我覺得,自己現在只是個千戶,也是因為衛朝沒有戰事,只能靠著平時的小表現來升官。”
說到這,她想了下,繼續補充道:
“還有,秦州前些日子被齊國滲透,好些山頭的山匪都是齊國的人。
但我手下管轄的那一片,可沒有一個山匪存在。”
說完,她還看了她爹一眼。
那眼神中妥妥是挑釁的樣子,看的本來不知道女兒作為,聽到這話正要高興起來的景福伯,都頭疼起來。
他同意女兒進軍營,只是因為家中其他子嗣拿不出手。
可自家閨女,竟然早就入了軍營,還成為一個千戶,這是他這個當爹現在才能知道的?
這麼一想,景福伯看向他閨女,趕緊問道:
“女兒,難道你前些年說的去拜師學藝,就是去闖蕩江湖還有進軍營?
你說的師門有事,也都是因為軍營那邊的任務?”
聽到這話的景福伯二閨女景玲瓏給了親爹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略帶請求的眼神投向她爹。
今天但凡她爹沒有帶她來找兵部尚書,她其實也可以以千戶的身份打這一仗。
可到時候,自己不管在戰場上表現的多出彩,也不能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得到那份榮譽。
而今天,一切都表明後,她雖然要經受的考驗更多,但光明正大的以女子身份參戰,可是她從小到的的夢想,多點考驗,她完全不在意。
這麼一想,景玲瓏只希望她爹能爭點氣,把自己的千戶職位保下來,再讓自己可以正常參戰。
而景福伯,明白自家閨女眼神中的意思後,看向兵部尚書,問道:
“周大人,我閨女既然已經是秦州軍營的千戶,那是否可以參加此次攻打齊國之戰?”
說完這話,景福伯突然想到,兵部尚書要是此番同意自家女兒參戰,那到時候,戰爭結束,他會不會在軍中還不如他女兒官職高?
一想到這,景福伯欣慰的同時,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這孽女,平日裡就不好管教,連成婚,他現在都催不動。
等到閨女官職比他高了,往後在家誰聽誰的?
這麼一想,景福伯看向他二閨女,而對方也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景福伯心中的各種想法,全都煙消雲散。
算了,家裡唯一能拿出手的小輩,還是給點機會吧。
至於未來家裡的地位,他一個當爹的,難道還要聽女兒的?
反正,大不了到時候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於是,兵部尚書還沒在受過刺激後恢復正常表情,景福伯就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此刻,景福伯和景玲瓏,同時看向兵部尚書,等待他的回答。
而兵部尚書,則是起身,對著蘇從禮拱手道:
“晉王,自古以來,沒有哪個國家有女人進軍營,還成為一個千戶。
下官私以為,景姑娘所謂,要是不做處罰,唯恐天下女子學著她,亂了軍中規矩。
還望晉王能考慮周全,對景小姐稍作處罰。”
聽到兵部尚書這話的蘇從禮,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都是個支援侄女辦女學的人,還讓他親自處罰景玲瓏?
兵部尚書這麼說,到底是誰給的自信,覺得他這個晉王不會願意看到女子進軍營?
遠的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