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時漾茫然回頭看上官臨臨,茫然地搖著頭:“我不知道,就是……好奇想看看……”
眼神裡是純然的迷惘和困惑不解,撫在手串上的長指無意識地來回撫摸著,帶著些不知名的留戀和懷念。
傅景川視線緩緩落在她流連在“SY”的白皙手指上,星眸半斂,遲遲沒動。
上官臨臨已笑著看時漾:“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時漾時漾,名字首字母縮寫也是SY,難怪你一下就能找到這上面的刻字。”
時漾遲疑看了她一眼,勉強牽唇笑笑:“是啊,好巧。”
壓在“SY”字母上的手指微微停下,指腹無意識地描摹著那上面的一筆一劃,整張人又陷入熟悉的空茫中,大腦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像隔著重重迷霧,她迷失在那重重迷霧裡,什麼也看不清,也摸不著。
傅景川就站在教室後門,沉默不語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上官臨臨終於察覺到了時漾的異樣,擔心看向她:“你……怎麼了?”
眼睛已經擔心看向她手中的手串,手動了動,似是怕時漾拿走,手想伸過去拿回,伸到一半又有些遲疑,似是擔心這麼做不妥。
時漾也看到了她猶豫伸來的手,回過神來,尷尬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手串,把東西遞還給了她。
“不好意思啊,這手串太獨特了,我看得有點走神。”
她尷尬道歉,手串放入她掌中時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串手串,眼神裡帶著她不熟悉的不捨。
傅景川視線全程在時漾身上,他沒錯過她放下手串那一瞬的動作停滯,以及她看向手串時眼眸中流露的不捨。
這樣的眼神他在小沈妤臉上見過,在他生氣於她的不珍惜,誤以為她自作主張把他送她的手串送人,作勢要收回他送她的這條手串時,她委屈地癟著小嘴,紅著眼睛,慢吞吞地把手串摘下來放到他手上,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又萬分不捨,連放下手串那一瞬間的手指停頓和看向手串時眼神流露的不捨都一模一樣。
傅景川微微偏開了頭,喉結上下劇烈起伏著。
他沒有上前打擾,而是沉默退了出來,在走廊裡給柯辰打了個電話。
“我那天讓你查的上官臨臨和上官聖傑,現在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的柯辰正要熄燈睡覺,聞言忐忑得睡意全無:“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又趕緊回他:“還在查。”
傅景川:“這都幾天了?”
他嗓音不大,冷冷靜靜的,也不發飆,但柯辰還是聽出了一身冷汗,沒敢提醒傅景川也沒幾天,而且他託他查的事和人不少,一個嚴曜,一個時漾,一個上官聖傑,一個上官臨臨,班還要上,工作還要處理,他人脈雖廣和篩選資訊的能力雖然強,但本職工作也還是隻是一個秘書而已。
滿腹抱怨柯辰沒敢說出口,只是小心翼翼回道:“最近您不在公司,公司的事也比較多……”
沒說完又怕傅景川誤會又趕緊補充:“但是是有查了一些的,我以為您不急,所以還沒整理彙報給您。”
傅景川:“不用那麼麻煩,有什麼說什麼。”
“好的。”柯辰拼命在腦海中搜尋蒐集到的資訊,“上官聖傑最近似乎有賣掉名下的文景酒店的打算,但我總覺得這不大對勁。他年輕時就靠的酒店行業發家,從事酒店行業二十多年,算是在這一行深耕多年,十多年前成功推出文景酒店系列後,迅速將其打造成國際一流酒店,並迅速佔據國內高階酒店市場,雖然發展勢頭被後來橫空出世的輝辰酒店打斷,但是……”
“不用匯報事業。”傅景川打斷了他,“他家庭什麼情況?”
“啊?”柯辰冷不丁被問住,作為商業上的競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