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已被留在那裡圍觀慶典的群眾給堵得水洩不通。
傅景川衝到校門口時那道肖似時漾的身影早已不見。
傅景川邊用力撥開擁堵的人群,邊大聲叫時漾的名字,黑眸也著急地四下搜尋。
但除了一張張困惑看他的陌生面孔,剛才那個轉身而去的熟悉背影卻再也不見,消失得徹底得仿似剛才只是他的幻覺。
傅景川劇跳的心口再次被濃濃的絕望籠罩。
他就在臺上,一個人站在那麼醒目的舞臺上,他甚至做了自我介紹,他叫傅景川,如果那就是她,她為什麼不認他?
哪怕她恨他,不想再和他有糾葛,可是還有瞳瞳,她怎麼可能會連瞳瞳都不要了?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為什麼不聯絡他和瞳瞳,也不找林珊珊?
時漾從來就不是狠心的人,哪怕她在婚姻裡委屈至此,心灰意冷至此,離婚的時候也還是平靜溫柔和氣體面地和他道過別才離開的,出事前的她和他雖也有過一點小矛盾,但他們已經和好了,她都寫了信和他求和了,又怎麼會活著也不聯絡他和瞳瞳?
一個個的“為什麼”和不符合時漾性子的舉動再次將他剛才急劇升起的希冀給打擊得粉碎。
還是隻是個長得神似她的側影而已嗎?
從舞臺到學校門口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不算近,他的角度只能遠遠看到個身形和輪廓,看不清五官,而且對方還戴著口罩,所以,還是隻是錯認嗎?
傅景川用力撥開人群的手在某個瞬間有些遲滯和停頓,再一次失望落空的絕望讓他連抬臂的動作都變得無力,可是抬眸那一瞬她轉身的側臉撞入眼中那一幕不斷在大腦中重複,那張早已烙刻進骨血裡的溫軟面容他又怎麼會認錯,又怎麼可能會認錯?
哪怕她戴著口罩,哪怕他沒能看清她的五官,但她眉眼間的溫淡柔和的氣質他不可能錯認,這樣的氣質他只在時漾身上見過。
原本無力垂下的手再次用力格開被撞擋而來的路人,傅景川赤紅著黑眸,不斷在人群中搜尋那道熟悉的身影。
圍觀慶典的路人都被傅景川發瘋般的舉動驚詫到,原本都還是百無聊賴地邊玩手機邊想等節目表演開始,對於臺上的發言感興趣的人並不多,這會兒看到這樣一個長相氣質出眾的男人突然衝下舞臺衝向人群,發瘋般在人群中找什麼人,一個個忍不住好奇看向傅景川。
吃瓜心理重的,已經忍不住偷偷舉起手機就要拍攝。
距離時漾出事的懸賞已經過去幾個月,熱度早已被一波接一波的社會熱點給帶走,沒有幾個人還能記起起幾個月前落水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哪怕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也很快被好奇把注意力帶跑了開來。
張校長和幾個學校領導剛好趕到。
張校長讓人制止了欲偷拍的人,人也已穿過人群,上前拉住了還在瘋狂搜尋時漾身影的傅景川。
“怎麼了?”張校長擔心問道。
被拉住的傅景川轉身看向他:“張校長,我想看一下校門口監控。”
“啊?”
張校長有些為難,倒不是不給看,而是眼下時機不合適,學校正舉辦著慶典呢,電視臺記者都來了,正開著錄影,而且臺上臺下還都在等著傅景川的發言呢。
“等慶典結束我再帶你去看可以嗎?”張校長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現在臺上臺下還在等著,電視臺也來了不少記者,我們先回去行嗎?”
傅景川知道他應該理解張校長,學校百年慶典是大事,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他不應該讓慶典出亂子,但情感上他一秒鐘都等不了。
“抱歉,張校長,我現在沒辦法再回到臺上。”傅景川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但黑眸裡的赤紅和著急掩藏不住,“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