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膝蓋烏青了一塊。其實當時沒什麼感覺,他自責得要死,握著她的腿又是揉又是親,險些沒回得成家。
下車之後就感覺難受了,直著走路痛意尤其明顯,陳嬌啊了一聲,“下班的時候出公司,腳下踩空摔了一跤。”
周玉芬立馬要站起來看她的傷勢,陳嬌連忙阻止了,忍著輕微的疼意跑上了樓梯。關上門還感覺心跳很快,拿了洗漱工具進浴室,慢騰騰脫光了衣服。
穿著整齊時氣質有多溫柔優雅,脫下衣服之後,那一身曖昧的痕跡,看著就有多放蕩淫亂。只見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從脖子到鎖骨再到雙乳,草莓印一個接著一個,腰上是非常明顯烏青的指痕,乳頭紅腫破皮,腰眼的位置甚至殘留著還沒來得及消失的牙印。
大腿上也全是吻痕,兩腿之間更加不忍直視,分明在那邊已經洗過澡,但是射得太深,當時並沒有完全摳出來。小肚子還有微微麻痺酸楚的感覺,私處的異物感非常明顯,從側面看肚子微微凸著。
她輕輕扶上去按了一下,殘存的電流立馬飛竄,一大股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一地。有意識地收縮幾下小肚子,更多的淫液流出來了,全是他的東西。陳嬌著惱,望著手上黏稠乳白的液體,後悔不該告訴他自己安全期。
洗完澡之後,趴在床上忍住渾身的倦意,摸著手機翻出來李存根的號碼,盯了一會兒撥通了。那邊幾乎立刻接起,溫柔懶散的音調,但是聲音很清亮,伴著雨聲傳入耳朵,“阿嬌?怎麼了?”
她迷糊了一瞬,一下想不起幹嘛打他電話,“你回去了?”
“沒有。”他的聲音很慢。
那麼大的雨聲,在家裡確實不應該聽到,空氣靜默了一會兒,陳嬌打了個哈欠,手機裡他的聲音按捺著激動,“阿嬌,你是不是想我了?沒有你的家好冷清,我一個人不習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她默默聽著,他逮著說話的機會,就不停表白。雖然來帝都沒有幾年,但是他的普通話已經說的很流利順暢,音色又好聽,青年人的沉穩帶點少年氣,說得又是深情的告白語。用她們經常混得二次元話說,是會叫人懷孕的聲音,陳嬌摸摸麻痺的耳朵,阻止他撒嬌般地哭訴,“我想問問你,李醫生現在身體還好嗎?能不能出遠門。”
“怎麼了嗎?誰生病了。”
她簡單說明了一下週玉芬關節的毛病,想請李醫生看看,因為不想過去,如果對方能來這邊再好不過。李存根停頓了一會兒,“李醫生今年年初就去世了。”畢竟快九十歲了。當時花兒來信,問他回不回去。喪禮辦得很大,說是一覺就沒睡醒,一點痛苦也沒受。
這樣啊,陳嬌靠在窗邊,手上挽著窗簾的小穗子,望著瓢潑的雨幕。忽然看見樓下停著一輛車,朝著這邊打了一下燈,陳嬌呼吸微頓,小聲道:“你還沒走?怎麼晚了。”
他說沒回家的時候陳嬌並沒有放在心上,想著或許就在路上,結果那個人還在她家門口。她已經回家一個小時,這麼冷的天,不回家在路上挨凍做什麼?雖然隱約猜到了答案,但是並沒有說出口。
他目光直直望著她,隔著夜幕,誰也看不清誰,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他的語氣裡溢位來滿足感,“只是想待在離你近一點的地方,想到那個亮著的窗戶裡有你,就算在路邊淋雨也不想走。可以盡情想象你在幹什麼,也許不經意間你從視窗路過,我就可以看見你。我真的,真的只是想看看你,你不要怕。”
她屬於那麼多人,有爸爸有媽媽,唯獨沒有時間留給他溫存。他很喜歡這樣的夜晚,下著大雨,她就在那裡。只要離得近,就可以呼吸著對方的空氣,這一刻,他們都在彼此的世界裡,沒有任何外人來打擾。
陳嬌有些生氣,雖然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但是控制不住,“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