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嘿嘿笑道：“這本書是師父的內丹心法，她親自列印出來送給你們的，做個參考。為了避人耳目，故意在封面打上了那四個字，不相干的人看了只會以為是地攤兒貨。畢竟法不傳六耳，道不與非人嘛……”
“……啊，我不是說你們啊。”
“至於那兩張身份證，那可不是電線杆上的小作坊搞的地攤兒貨，那可是西南區宗管局透過特殊渠道訂製的真貨，以後你倆在人類社會的身份是西南區宗管局特事科調查員，你倆可以靠著這玩意兒在人類社會橫著走了，不必再藏頭露尾的。”
灰灰看著那兩張身份證，一張是她的頭像，叫做“胡小灰”；一張是花花的頭像，叫做“胡小花”。
拿著書和身份證，灰灰終於忍不住哭了。唉，老闆心裡還是有我們的。
“哦，對了。”小黃又從茄克內袋裡摸出一張卡片遞給灰灰，“這是銀行卡，裡面有一百萬現金，作為應急用。密碼是******。”
這個時候花花已經哭得嗚嗚嗚的了。
小黃感慨的道：“我是師父的親傳弟子，還是大徒弟，師父也從沒給我過一分錢。師父對你倆是真的好哇。”
對嘛，師父是路明子陰神，對美女好是男人的本分。
灰灰擦了擦眼淚，擼了把鼻涕往邊上一甩。小黃趕忙體貼的遞了包心相印過去。
灰灰輕聲道：“我們不告而別，老闆是不是很生氣？”
小黃擺了擺手：“不會不會。師父完全理解你們的行為。”
頓了頓，小黃又訕訕的道，“師父其實很想念你們。但是也說了，說你們要是喜歡現在的生活，可以就這麼過下去；要是想回去也行，但是不是現在，現在可不能回去，因為現目前而今眼目下師父的狀況比較特殊，她身體裡面……咋說呢？有兩個人格。”
作為黃大仙一族，即便毫無修行功力的普通黃鼠狼，也具有觀陰的天賦——它們能夠透過生物皮囊察看其靈魂。更何況小黃本是修行了一百多年的真正黃大仙。
小黃在西山與盜版柳蘭的第一次相遇，小黃就看出了柳蘭肉身之中的靈魂並非正版。
“如果以前師父做了啥讓你們不開心的事，你們千萬別往心裡去，那肯定是她另一個人格做的，並非她本意。”
花花一邊哭一邊擔心的道：“我知道，你們人類有這個雙重人格，好像是一種神經病。老闆沒事吧？”
灰灰抹了抹淚，氣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那是精神病！什麼神經病……叫你平時上網多學習知識，就知道打遊戲。”
花花羞愧的閉了嘴。
小黃：“……”
你們特麼好歹也是狐大仙一族，連奪舍這種事都看不出來麼？說起來還比我多修行了兩百年……小黃暗中一番長輩對後輩的鄙視。
不過小黃出於身為長輩的傲嬌，得保持一些神秘感，所以也沒給兩姐妹科普柳蘭一體雙魂的事。
乾咳了兩聲，小黃抬頭望天，高深莫測的道：“這個情況比較複雜，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詳談吧。”
灰灰熱情的道：“師兄一定累壞了吧，留在觀裡吃了齋飯再走吧。”
小黃也確實很累，畢竟辛苦尋覓了近半年，他的兩條腿都粗得變形了，像青蛙。而且現在大雪封山的，就算是黃大仙也不太好走。
於是小黃就和狐仙兩姐妹去了小道觀。
灰灰介紹小黃和老尼認識。
既然是真正的修士，老尼自然是十分歡迎的。一番閒談間，老尼提到了收留兩姐妹的原因。
“蘭哲夫？那位煉器大師？”小黃有些小驚訝。
“既然你是灰灰和花花的師兄，我也不瞞你，蘭大師當年於我有恩。”老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