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便看著這位以前看著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開始不修邊幅,開始不知道在做什麼,只賴在家裡。
有錢卻過得毫無生氣,鬍子不刮,穿著隨意。陳菲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是應順堯,沒錢的摧殘遠沒有精神的摧殘可怕,習慣了掌著權勢習慣了身邊浩浩蕩蕩一群人鞠躬盡瘁,應順堯這個一開始便有極大野心的人完全受不了這種沒有朋友,無事可做的生活。
所以他精神開始不太好。
不太好的人還有應涵,他也出去找過工作,也想要做點什麼,但是密密麻麻的網把他網住,失意的時候,開著跑車到處亂竄,沒過多久。開到那間酒吧的門口,他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幾秒後,一把推開車門下去,上了臺階。
酒吧的老闆一看到他笑道:“應小少爺來啦,喝酒還是玩牌?”
應涵整理了下衣服,朝樓梯走去說:“玩牌。”
半夜。
大平層裡響起了摔東西的聲音,陳菲拽著應順堯的衣服,大吼道:“給應涵轉錢,你不轉是不是要他死?”
應順堯推她。
夫妻倆推搡成一團。
咔嚓。
陳菲的指甲斷了,這段時間沒有請保姆阿姨來,怕這些人說三道四,陳菲都是自己做家務自己搞衛生。
多年的嬌生慣養讓她真做起這些事情,又慢又亂。此時連塗得漂亮的指甲都斷了,陳菲尖叫了一聲:“我的指甲。”
應順堯推著她,“別吵,吵什麼吵。”
“指甲,我的指甲斷了,應順堯,我的指甲斷了。”陳菲拽著他,“你也不能總呆在家裡,你得出去,你是應順堯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應順堯揮開她的手。
“我去哪我能去哪?”
“你先給應涵轉錢,他會被人打死的。”陳菲回神了抓起手機,對那邊的人說道:“你們千萬別打他,我們這就轉錢。”
那頭的人冷冷沒有說話。
陳菲又抓著應順堯,應順堯垂頭坐在床邊,拿起手機,轉了一大筆錢給應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