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夏知祺髮絲都是金粉,不太好洗,母子倆穿著又繁瑣,所以夏言的裙子也溼了。
她給夏知祺洗完澡,夏知祺就困了, 頭一點一點的, 夏言擦著他的頭髮, 把他送到床上讓他躺下。
夏知祺一沾床,抓著被子就睡了。
夏言出國這些日子,夏知祺就跟爸爸睡, 不過隔壁次臥, 聞斂讓人重新收拾了一下, 成了個小男孩的房間, 打算等夏知祺再大一點, 就讓他自己去隔壁睡。
夏言撥弄他頭髮, 看他睡顏, 隨後她脫掉身上的裙子,進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上睡裙,整個人舒服多了。
她吹乾頭髮走出來,夏知祺睡得正熟。
聞斂還沒回房。
她拉開門,走向陽臺,聞斂靠著陽臺門正在抽菸,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夏言走過去,聞斂聽見動靜,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
聞斂頓了頓,挪過一旁的菸灰缸,把煙掐滅了。
“洗完澡了?”
夏言點點頭,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聞斂勾了下她髮絲,“我還沒洗澡,一身的酒味。”
夏言:“還好,不濃。”
聞斂唇角輕勾。
他走到陽臺的躺椅上坐下,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夏言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就著夜色看著他。
他領口微敞,很帥。
其實越到年紀,她越懂得,這個男人說得少,做得多,每一年他都會親自去寺廟換平安燈,去年傅臨遠讓他去點一盞姻緣燈,但他始終沒有點,他也許是渴望家庭,但他更希望的是夏言的平安。
人奢求太多了。不好,只能專心地求一樣。
夏言當然也每年會給他點燈,不過她點得就少多了,還要躲著他,別讓他知道,而且全城寺廟的修建,他都是捐最多的那個,不過從不讓人署名。
因為他的卡在她這裡。
刷出的錢她知道。
他也會跟她解釋,這個錢是用來做善事,但他沒說是寺廟修建,夏言從李從那裡得知。
夏言指尖劃了下他眉峰。
“為了聞大少的事情很煩惱?”
聞斂:“有點。”
夏言:“當初為何選擇了聯姻啊他們?”
聞斂順著她的長髮,說道:“一直都有這個傳統,我奶奶就是聯姻,嫂子跟兄長也是聯姻。”
“哦,那你呢?”
聞斂輕笑,“我這個被老爺子放棄的,就沒這個麻煩事了。”
夏言嘖一聲。
聞斂接著道:“主要還是因為我先談了你。”
“你離開那兩年多,老爺子也不是沒有往我身邊塞人。”
夏言喲了一聲。
她說呢。
肯定沒那麼簡單的,就幫助她送走的。夏言笑著長腿一跨,正對著他坐著,她說道:“那你就沒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