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父母身體健康。
吃蛋糕時,有幾個高中同學湊過來,靠著陳依問道:“我聽說,你老公是班長?”
陳依笑道:“嗯。”
“哇偶,他今晚怎麼沒來?”
陳依吃著水果,“他忙。”
她們幾個笑道:“真好。”
真好啊。
生日派對結束,陳依跟沈璇常雪都喝了酒,來接她們的是沈家的司機,今天沈家的司機專門開了一輛勞斯萊斯。
沈凜要回研究所。
所以沈赫跟她們一起回,車子裡坐了四個人。沈璇跟陳依坐在一起,她看著陳依,接著,點開手機影片,遞給陳依看。
陳依剛剛吃挺多蛋糕的,此時胃脹,她吹了下風看著影片。
看到裡面的男人拿著手機看著她生日派對的影片直播,也看到她跟師兄跳那一段舞,雖然只有一小段,他抽菸,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以及猝不及防地站起來,被人按住,對話有些模糊。
但是還是聽到了一些。
“你說給她自由的,不是嗎?”
“對。”
他坐了回去,拿起煙放進嘴裡。
離得近,他修長的指尖似在抖。
陳依看著影片,呆愣了很久,過一會兒眼眶發紅,呼吸不上來,她掩面哭了起來,淚水一串一串地掉:“他叫我報復,我就報復,我為什麼要聽他的,為什麼我不能在他那裡找到一點兒自主權,為什麼……”
沈璇跟常雪趕緊攬住她。
沈璇:“因為你習慣性地軟弱。”
陳依越說越崩潰,“我還怕他是假的,我還怕他不是真的愛我,我為什麼要怕……”
沈璇:“從現在起你可以不用怕,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自己選擇,自己承擔的。”
“對,我怕自己承擔不起,回到那個家裡,他想碰我我不敢,我怕再次跌入他的溫柔裡再也爬不起來,我想離婚,我想遠離他……我玩不起。”她一直覺得婚姻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而她遇見了什麼。
沈璇:“只要能對自己負責,就沒什麼玩不起的。”
陳依淚眼朦朧地看著沈璇。
沈璇讓沈赫拿紙巾過來,沈赫看著陳依,嘆口氣,趕緊拿了一盒紙巾。常雪抓過紙巾跟著哭,“他媽的,都是什麼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擦擦。”沈璇給陳依擦著淚水。
陳依愣愣地,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啊,為什麼怕東怕西的,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車子緩緩開到君悅。
車身長,一下子就霸住整個小區門口,沈赫先下車,扶著陳依出來,陳依高跟鞋踩地面上,還有點兒晃,她揚起頭對沈赫說:“謝謝。”
她眼眶還紅著,有點兒像兔子。
沈赫見狀,紅了耳根,說:“你是不是醉了?”
陳依搖頭,她鬆開他的手,回身跟沈璇和常雪說:“我進去了。”
沈璇:“嗯。”
她餘光掃一眼小區大堂,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一邊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夾著煙,抬起來緩慢地放進嘴裡。
沈璇收回視線,看著陳依,“那我不送你了。”
常雪想從裡面擠出來,“我看她兩腳虛浮,需要扶啊。”
沈璇把常雪推了回去。
沈赫也看到大堂裡的男人了,彎腰鑽進車裡。陳依看他們都進車裡了,提著小包,晃晃蕩蕩地轉身,刷卡進小區。她有點兒醉了,纖細的腰包裹在黑色緊身開叉緊身裙裡,垂眸看著地磚。
既數著也在嘗試走直線。
上了臺階,隱約察覺到前方的陰影,她抬起頭,看到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