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不清楚。
何平很懵逼。
何醫生已經愣住了。
從抵達廣場的開始，李沐就已經對著旁邊的空氣自說自話了。
一開始，他說的很起勁，就像是真的有個人站在他旁邊跟他交流。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李沐變得沉默，但是他會時不時看向旁邊。
你可以說李沐在觀摩周圍，但關鍵是李沐得先不說話。
李沐時不時會搭上一句話，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啊！
“那個何醫生，你覺得李沐現在這個情況是正常的嘛……”
吳安嚥了咽口水，他又經歷了一件驚悚的事情，而且同樣還是發生在李沐身上的。
何醫生沉默了許久，他終究是搖了搖頭。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不正常吧，這還用我說，這明顯就是不正常的樣子啊，你會對著空氣說話？”
吳安沉默不語。
他就是不會啊，但顯然現在這個情況誰都不想承認。
這精神分裂，問題也太大了吧？
此刻，李沐站在那個女人身前，他靜靜地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在哭，撕心裂肺的哭，這倒是跟先前張勝所講的話有些不一樣。
忽然，女人直接抬頭，對著李沐張了張嘴。
李沐這一次，倒是精準的讀出了她的口吻。
“離開這裡……”
這四個字，讓李沐一愣。
這個女人，好像是認識自己……
正在李沐感到疑惑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是直接跑向一邊。
距離她最近的那個精神病人，被她迎面一頂，這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李沐還沒回過神來，就見這個女人仰天直接大吼一聲。
然後，她開始放聲尖叫，還是長時間的那種。
“啊！”
“救命啊！”
“救命啊！”
緊接著，整個精神病院再一次陷入混亂。
四處的喊叫聲，甚至有些病人當場失去冷靜，他們直接朝著旁邊的人就是毆打。
有暴力傾向的此刻所有人直接爆發，有自閉症則是默默哭泣，開始找個陰暗的角落躲避。
更有甚者，還在跟著那個女人一起發瘋尖叫。
李沐凌亂的站在中間，他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腦子亂糟糟的。
他就像一個觀眾，雖然處於局中，可偏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默默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李沐猛然回頭，瞧見張勝依舊握著自己的手。
見到李沐望過來，張勝忽然間笑了。
“騙我可以，騙那些警察可以，你要是把自己騙了，你就真的會出現幻覺了。”
“你看看，為了彰顯出自己的病情，你在假裝旁邊有我的存在，關鍵是我現在竟然真的有一絲自主意識，別玩脫了李沐。”
張勝鬆手。
眨眼間，就在李沐的眼中，他眼前的張勝就消失了。
沒錯，張勝一直都是李沐想象出來的，他在構造自己的病情。
僅僅按照之前的情況，吃多少藥還需要醫生考量，可如果自己的病情具象化，李沐就不擔心何醫生敢不給自己開藥了。
何醫生不開藥，自己就會有可能性產生幻覺。
到時候無緣無故殺了個人，這找誰說理去。
所以，李沐演了一出。
他假裝有張勝的存在，假裝張勝一直在和自己說話。
李沐覺得自己會贏。
他只是裝一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惜，事情總歸超乎了李沐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