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端木星靈才終於感受到了得失。她感到非常遺憾，她應該早點告訴他真相。
不知為何，她真的很在意張若塵的想法。
一瞬間，她猜到了無數的結果。而到了最後，她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
張若塵登上了武道臺。
透過天梯之戰，張若塵已經名聲大噪。很多人都認出了他，知道他已經修煉到了心融劍境。
“你覺得張若塵修煉成功了多少招？有沒有可能超過許滄瀾和端木星靈？”
“哥，那是心劍合劍，天界有多少人達到劍心合劍？我看他至少修煉成功了十招，甚至更多。”
“這個我也不確定。張若塵可能沒有達到心劍境，因為他的悟性很高。聽說他得到了佛皇傳承，或許是他拿了龍舍利羅，就是這樣。”入劍心合境。”
……
張若塵站在武道臺中央，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隨之，他食指和中指併攏，將體內的真氣全部運轉。
“令人難忘的七殺。”
張若塵緩緩抬起手臂，以手為劍，以極慢的速度，一指斬出。
“嗖！”
一道道劍氣，以他的手臂為中心，匯聚成七道無形的劍影，飛了出去。
見張若塵的速度緩慢，下面的學生們都有些不明白。
“劍法施展這麼慢，怎麼能殺敵？”
“這算達到成功等級嗎？”
“或許，劍心合一，名不虛傳？”
無數的問題浮出水面。
他們是不可避免的。誰讓張若塵動作如此緩慢，以至於看起來不像是在施展劍術？
任何人細看，都會發現，張若塵的一招，都極為完美，沒有一絲破綻。幾乎比原本的劍法動作還要完美。
但是，正常人是沒有這種感知能力的。
手上，也只有魚龍境初變的兩位半聖和徐海，能從他們的所見中推斷出什麼。
“或許是……武功的圓滿？”
徐海臉色一變。他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
武技分為四個境界。
分別是初階、小成、大乘、武功。
此前，天才學生所展示的劍法，都是成功的。無論是施展三招，還是三招以上，都沒有達到武道圓滿。
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夠將一套劍法磨練到武功圓滿。也只有那些花費數十年時間修煉出一套特定劍法的武者，才能做到這樣的壯舉。
但是誰會花這麼多時間去打磨一套劍法呢？
有這麼多時間，他們本可以修煉更高層次的劍法。
當然，如果能將劍法打磨到武道圓滿，那劍法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它的力量會大大增強，它的精緻更加清晰。該技術將上升到一個新的水平。
以追魂十三劍法為例。原本是靈期上品的巔峰劍法，但一旦修煉到武道圓滿，威力就會比鬼級下品的某些劍法還要強大。
“破魂風語。”
張若塵很慢的開始施展劍法的第二招。他的動作甚至比第一步還慢。
“張若塵在做什麼？能不能做？”
黃煙塵杏眼瞪著，怒道。她覺得他沒有認真對待示威，而是在玩弄。
以她的修為，她也看不到他劍法的高深。
一些學生看著張若塵，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靈魂安息影。”
繼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移動著，張若塵終於完成了劍法第三招的示範。
然後他停了下來，沒有繼續練習。
“他怎麼停了？他才學完三招嗎？”
下方傳來不少質疑的聲音。
“所謂心劍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