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這話成功取悅到梁雯，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不過既然是結婚，那肯定是得你自己也滿意嘛，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姜吟又吃了口薯片，點頭：「滿意啊，其他方面你都替我把關好了，我只看臉就行，長得不挺帥的嘛，我相當滿意。」
梁雯被逗得哭笑不得，看向旁邊戴著眼鏡看書的姜稟懷：「你看你寶貝女兒，這不就網上說的那個顏狗嗎。」
姜稟懷扶了下眼鏡，繼續看著書：「那不隨了你嗎。」
「我怎麼……」反應過來的梁雯站起來，掐著腰，「姜教授行啊，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姜吟倒在沙發上咯咯直笑。
姜吟晚上沒留家裡吃飯，天剛擦黑便打車回了市區。
坐在計程車後座，看著窗外沿途的風景，她難得靜下心來把整個曲折離奇的相親經歷給捋上一遍。
從相親到即將結婚，這速度快得已經能趕上火箭了。
她不是悶性子，協議結婚的事她不好跟家裡人說，就想找個能說的人絮叨絮叨。
想到楊舒，她找到她的微信撥打語音電話過去。
楊舒住處。
太陽早已落下西山，昏暗的客廳裡沒有開燈，周遭彷彿籠著團青灰色的煙霧，傢俱物什依稀看得出一個輪廓。
茶几上語音通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楊舒還被姜沛壓在沙發上，男人呼吸間灑過來的熱氣有些灼燙，一滴汗水順著下頜滴答著淌在她的眉心。她長發散落在肩頭，額頭和脖頸處被汗水打濕，髮絲黏膩地貼合著。
平復兩秒，楊舒將發軟的手臂伸向茶几，摸起自己的手機。
瞥見上面的備註，她蹭地推開身上的男人，裹著毯子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姜姜，怎麼了？」
「你現在忙嗎？」
楊舒餘光掃了眼沙發那頭，被她推開後姜沛便一動不動坐在那兒，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收回視線，平靜開口：「不忙，剛好沒事可做。」
「那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出來一起吃？我有事想跟你說。」
「好。」頂著姜沛暗含警告的目光，楊舒應，「那就老地方吧，我三十分鐘後到。」
收了線，楊舒赤著腳從沙發上下來，準備洗個澡出門。
姜沛收緊她的腰肢將人扯回來，按在懷裡，薄唇擦著她耳際，聲音低啞，又帶著不悅：「經過我允許了嗎？」
楊舒躲避著掙扎：「你的生理需求不都已經解決了麼，別的事不用你管。」
姜沛神情稍怔，手臂力道鬆懈下來，楊舒從他懷中起身。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裹著毛毯回房間。
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時，客廳裡空空蕩蕩，早已經沒了姜沛的影子。
大概是走了。
他經常說來就來，想走就走，楊舒早就習以為常，並不放在心上。
恰好姜吟打來電話，她接聽著拿了鑰匙出門。
兩人約定的地點在公司附近的商圈，二樓有家很好吃的米線館，是姜吟和楊舒兩個人的最愛。
此時店裡生意正火爆，兩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姜吟吃著米線跟楊舒說起要結婚的事。
傍晚姜沛找她時沒提過這事，楊舒當即被嗆了一下，拿紙捂著嘴咳嗽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不是相親嗎，怎麼就變結婚了？」
「是協議結婚，就半年時間。」姜吟叼一根青菜咀嚼著，把相親的經過跟她講了一遍。
楊舒聽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我跟尹遂結婚，謝紹遠和尹映芙兩人到時候表情一定很精彩，我期待著呢。」
姜吟頓了頓，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