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紅燈路口，尹遂眼睫微顫，扭頭看過來：「你就因為這事跟他在一起的？」
姜吟被問的心虛，這件事確實是她衝動了。
她舔了下唇：「女人嘛，有時候容易感性，當時被網曝我心裡挺難受的，也是第一次經歷那種事，就很無助，他突然站出來保護我，我就感動了一下。結果發現，自己感動錯人了，不是他幫了我。」
綠燈亮了，尹遂起步往前走，沉吟著什麼沒有接腔。
隔了好一會兒，他問：「如果當時那個真正的粉絲跟你表白，你會答應嗎？」
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微微收緊。
姜吟酒勁兒上來，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這個問題，她睜開眼想了想：「如果當時的話，會吧。但如果是現在，就不會了。」
「為什麼？」
姜吟歪了歪頭：「現在我有你呀。」
尹遂側目，對上她絢爛的笑容。
姜吟打了個哈欠，喃喃道：「不過我估計也沒機會跟那個粉絲認識，他雖然很關注我，但還挺低調的，興許街上擦肩而過我也不知道。這種神秘又低調的人，當時怎麼會找我表白呢，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前方路段有點堵車，尹遂減了車速，望著前面紅色的車尾燈，沉默良久，才緩聲道：「其實，也不是低調，更算不上神秘。」
只是不敢。
尹遂嘆了口氣，醞釀了一會兒，輕輕道：「姜吟，可能只有此刻，我才能坦然地去承認，曾經那個只敢默默關注你的人，是我。」
旁邊一直無人回應，他抽空側目看了眼，不料她居然腦袋倒在車窗上睡著了。
他無聲地笑了下。
不過現在，好像這個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快到家時姜吟才漸漸甦醒過來，揉揉太陽穴：「我怎麼睡著了。」
車子駛進藺芳庭，在院子裡停下後，尹遂看著她因為酒精而被染上暈紅的臉頰，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以後不準自己跑去喝酒。」
姜吟只是略微犯困，其實也沒喝醉。
一到家她又想起昨晚上的事，不滿的情緒湧上來，自己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我回房睡覺了。」
她這兩天奇奇怪怪的，尹遂也想不通自己是哪兒招她了。
下了車進客廳，已經不見了姜吟的蹤影。
周姨說：「太太說不吃晚飯，已經上樓了。」
尹遂擰了下眉，走向電梯時，忽而想起什麼，跟周姨道：「紅糖姜水煮好了嗎，我給她送上去。」
周姨詫異了一下，道：「太太昨天月事就沒了，先生不知道嗎？」
話剛說完，周姨覺得這話好像暴露了點夫妻間的什麼事，忙道，「呀，鍋裡還煲著湯呢，我去看看。」
尹遂獨自怔愣在原地，仔細回憶著她態度的變化，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抽了下。
怪不得小仙女昨晚上反常呢。
他哂笑一聲，走進電梯。
臥室裡，姜吟趴在床上跟楊舒聊微信，又說起搞定尹遂的事。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姜吟直接對著手機發語音：「反正我今晚非要拿下他不可，實在不行，我待會兒就跟他說，你乖乖躺下，衣服脫了，本仙女要上你！」
話音剛落，臥室門被人推開，尹遂關門走過來。
姜吟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退出聊天介面，結果手滑點了那條語音，毫無徵兆地外放了出來。
空蕩的臥室裡，她剛剛發出的豪言壯語，在兩人耳畔再次響起。
音量，還挺大。
語音截止時，室內的氣氛似乎更安靜了。
尹遂怔愣在原地，險些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覺，那雙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