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行,我們回去吧。”段嘉衍說完,大概最後還剩下那麼一點羞恥心,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你別跑,我要抱著你回去。”
“我不跑。”路星辭停頓片刻,低聲說:“你老實一點。”
他們出了購物中心,走在班級隊伍的最末端。
已經過九點了,秋天的月光融化在夜風裡,街道上燈光如織。
路星辭怕他站不穩,偶爾會伸手扶他一下。
偏偏路星辭身上掛著的那玩意兒毫不領情,呼吸時的氣息全噴在他的脖頸側。段嘉衍有點疑惑地頓了頓,又提起了剛才那個話題:“什麼才叫老實啊?”
“安安靜靜往前走就叫老實。”
“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老實了,”段嘉衍非常有自知之明:“我就喜歡逼逼逼。”
“你上輩子是個逼逼機?”
“你怎麼知道!”段嘉衍興高采烈地敲了他一下:“你好聰明啊路星辭!”
“……”
“喂。”
段嘉衍整個趴在路星辭背上,雙臂纏繞著他的脖子。路星辭比他高小半個頭,走路時段嘉衍不得不把腳踮起來一些。他輕輕地嗅了嗅:“你身上為什麼這麼香?”
段嘉衍一邊說,一邊試圖往路星辭的脖頸上湊。
那裡有著alpha的腺體,越靠近,清清淡淡的草木香就越濃郁。
他已經醉得幾乎喪失理智了,只覺得這種味道讓他無比喜歡。連帶著擁有這個味道的人,都讓他心裡無端滋生出依賴來。
想靠近對方、想擁抱對方。
他好像得病了。
明明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解藥啊。
段嘉衍盯著那塊面板,囈語道:“這裡好像更香一點……”
路星辭能感覺他的髮絲若有若無從自己的脖頸掠過,段嘉衍的頭髮很軟。顏色又淺。和主人的性子一點都不像。
此刻那個髮絲柔軟的腦袋,正歡快地在他背後拱來拱去,即將要蹭上他的腺體。
路星辭再也受不了,他側過頭,伸出手,將段嘉衍的腦袋捉住,強行往旁邊一轉——
四目相對。
男生的嗓子清清淡淡:“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像小狗一樣嗅別人的脖子嗎?”
“只有人教過我,如果看上了誰的脖子,就要像男人一樣咬上去。”
“……”
“我可以咬你嗎?”
“你可以咬舌自盡。”
“……”
路星辭見他難得安分了一會兒,頓了頓:“等酒醒了,你記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不記得,”段嘉衍嗤道:“我為什麼要記住我丟臉的時候?”
“……”路星辭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聲:“你還挺會自我排遣。”
他背上這玩意兒太糟心了,經過陳越和周行琛旁邊,路星辭都不想打招呼。
周行琛垂死病中驚坐起,虛著眼看見掛在路星辭背上的段嘉衍,一時之間沒弄清楚狀況,下意識以為段嘉衍出了事:“我哥們兒被綁了,我要去救他!”
“哦,你救。”陳越語氣平瀾無波:“你一會兒看清架著他的人是誰,你別回來哭。”
“……我隱約感覺,架著他的人好像是我爹。”
“……醉了就這點出息?”
快要到一中時,安靜了很久的段嘉衍又開始瞎折騰。他一邊嘀咕我知道是什麼了,一邊在路星辭背上胡亂撲騰。
路星辭無奈:“又怎麼了?”
“你把手伸過來。”
路星辭被他鬧得沒辦法,只能隨便把左手伸過去。
“不是這隻,是另外一隻。”
等路星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