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家小姐也太他媽好運氣了吧。
上輩子修福了？
「吃什麼？」江鬱把餐牌遞給雲綠，雲綠接過來，一樣樣地看，江鬱往後靠，鬆了松領口，看著雲綠。
她倒是看得認真。
餐牌上都是英文，雲綠點了幾樣。
江鬱又加了幾樣，服務員拿著單子，走了。
不一會兒，菜就一樣一樣地上，江鬱拿起碗，給雲綠裝湯，兩個人一人坐一邊，面對著，一邊聊著天。
大多是江鬱說，雲綠聽，偶爾她回他一句，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少許的騷動，但是很快就壓下去。
雲綠喝一口湯。
男生的聲音就傳來：「老師？」
雲綠愣了下，抬頭，就見成離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溫柔地看著她，「你在這兒吃飯？」
雲綠點頭：「是。」
「就你一個？」雲綠探頭，看了眼門口。
成離站在桌子旁，看著她，明明年紀差不多，但她卻已經有這個能力了，這是他比不上的。他回道：「嗯，我在六樓拍雜誌。」
說著，他一頓，視線轉向穿著黑色襯衫的江鬱，江鬱靠著椅背，手搭在扶手上，眼眸冷冷。
成離沉默幾秒，說：「師公。」
江鬱坐直了身子，支著下巴，「徒弟？」
他語氣不明。
帶著試探，成離點頭：「您也可以這麼叫我。」
「哦？」江鬱不像面對雲綠那樣，帶著笑意，臉色挺冷的。雲綠在對面，察覺到了，有點莫名，她抬眼對成離道：「要一起吃嗎？還是？」
這是挺好的機會，成離有點心動，他目光落在雲綠漂亮的臉蛋上，又察覺到旁邊男人的視線。他頓了頓，搖頭：「不了，裡園姐還在樓下等我。」
雲綠也不強求，點點頭：「那下去吧。」
「老師拜。」成離頓了下，又看向江鬱，「師公拜。」
說完，他就往門口走去，他穿著黑色衛衣，牛仔褲，插著口袋，頭髮有點凌亂，但人高，一路走出去，不少人視線往他身上掃。
背影還帶著少年的銳利。
這讓雲綠想起剛重生回來那會，江鬱也差不多這樣，只是江鬱性格囂張，眉宇間帶著冷戾，令人不敢直視而已。
「看夠了嗎？」
江鬱冷冰冰的嗓音傳來。
雲綠愣了下，挪回視線，看向江鬱。他抬著下巴，眯著眼看她，兩個人對視著，雲綠眼裡都是茫然。
江鬱氣得快殺人。
這個女人，她竟然看不出這個叫成離看她那眼神嗎？
雲綠遲疑了下，「江鬱，你怎麼了？」
江鬱一口氣梗在心裡，從牙縫裡擠出：「沒事。」
「吃飯。」說著，他就夾了一塊肉，塞到雲綠的嘴裡，雲綠躲都躲不開，塞了個滿，她不得已只能趕緊咬住，像只兔子一樣，鼓起了腮幫子，仍然無辜。
筷子用力壓了下她嘴唇，江鬱冷哼：「吃，吃飽了回家。」
雲綠：「……」
好吧。
這邊她低頭開始吃飯，江鬱手機響了下，他偏頭看一眼，是江氏旗下的媒體公司負責人發來的。
商：江少爺，我們剛剛收到訊息，您跟雲綠小姐的相片被放到網上去了，可能很快就會送上熱搜，需要撤消嗎？
江鬱本想說撤。
後頓了頓，想到剛剛那個成離。
他回：不撤。
商：那您需要馬賽克嗎？
江鬱擰了下眉，他不喜歡媒體太關注他。
但是，又想到剛剛那個成離，口罩上的那雙眼睛，溫柔地看著雲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