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擦完，又拉了浴巾，將她包裹住，像抱孩子那樣，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
雲綠無奈，只得伸手摟著他脖子。
「甜甜睡了吧？」男人在走出浴室後，問道。雲綠翻個白眼：「她當然睡了。」
幾點了。
還不睡。
這個女兒奴。
男人低頭看她一眼，「去把她抱過來，我看看。」
「她睡了。」雲綠又提醒。
「我知道。」男人又道，「不吵醒她。」
雲綠：「」
一邊穿衣服，雲綠一邊說，「小孩子淺眠，一動就醒，你等下餵奶？」
男人套上浴袍，繫上帶子，嗯了一聲。簡直十級的女兒奴，雲綠又瞪他一眼，大晚上也不知道鬧什麼。
她走出門。
甜甜跟著柳姨睡，一晚上要起來兩三次左右，雲綠之前是打算自己帶的，但身體吃不消，加上柳姨帶習慣了，就一直跟著柳姨住。
房間也換了一個更大的房間給柳姨。雲綠小心地推開門，看了一眼大床上，柳姨醒了，認是雲綠，有點詫異。
雲綠微笑，上前，低聲道：「江鬱突然要看看孩子」
柳姨有點茫然，但是沒出聲阻止，只是點點孩子，說：「剛剛喝了奶，可能下回是七點多」
雲綠房間那床很大，睡三個人沒問題。雲綠點點頭，彎腰，把熟睡的女兒抱起來。又叫柳姨睡下，才轉身，一出門，就看男人站在不遠處，正抽著煙。雲綠擰了下眉。
他似才反應過來，隨後掐滅了煙，又稍微扇了下風，眼睛卻落在她懷裡的女兒身上。
狹長的眼眸翻湧，情緒複雜。
雲綠有點沒看懂，走上前的腳步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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