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瞎?
你確定?
她看向內視鏡,李易也看了過來,兩個人視線又交錯,李易似是從她眼底看出了這個疑問號。
他擰了擰眉。
後再一看,她挽著蕭牧的手臂。
兩個人親密無間。
李易轉開視線,看向前方的路,眼眸眯了眯,一股煩躁跟說不上來的感覺點著他的心口。
突地。
車子刷地停住。
李易喊道:「陶醉,你到副駕駛位來坐。」
後面兩個人正在說話,聽到這個話,愣了。陶醉遲疑了下,正想說話,李易冷哼,「過來,立馬。」
蕭牧眉心也擰起來了。
陶醉頓了頓,一秒後,她猛地鬆開蕭牧的手臂,整個人起身,坐在中控臺上,一把拽住李易的領口,大吼道:「我不。」
「憑什麼你讓我坐我就坐,我之前還想坐呢,你卻不讓。」她憋足了一口氣,朝著李易吼去。
吼完,她喘著氣看著李易。
李易靠在椅背上,襯衫領口被她扯開了,露出了大半個肌膚,還有鎖骨上的疤痕,他眯著眼,看著半邊身子都挨著中控臺的女孩。
氣氛一時停住。
這個距離,其實很近。
近到李易呼吸間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陶醉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她眨了下眼,覺得有點尷尬,於是,鬆開手,準備要走。李易骨節分明的指尖卻按上了她的手。
陶醉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愣怔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指尖上。
好一會兒,男人一根一根地將她的手指拉開,嗓音低沉帶笑,「小丫頭,你膽子挺大。」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最後一根指尖拉開,陶醉只覺得那幾根都燙得很,她翻個白眼,跌坐回了後座。蕭牧趕緊扶住她,看著她笑。
陶醉回神,再想自己剛剛那樣子,像個潑婦。
她啊了一聲,踢了蕭牧一下,「不許笑,不許笑。」
蕭牧哈哈幾聲,攬著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笑。」
而前頭,李易視線掃過後視鏡,眼眸裡全是冷意。他收回了視線,單手開著車,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領口。
指腹上的柔軟,揮散不去。
李易選的餐廳,是吃壽司的,很高檔,全是好料。三個人落座後,蕭牧給陶醉裝醬油,擠芥末,又去拿自助搭配的水果,每一樣都弄好給陶醉,陶醉心無旁騖地開始吃。
李易坐在對面,看著他們兩個人。
看蕭牧那麼熟悉地給陶醉拿著拿那,他眼眸眯了眯,覺得自己挺多餘的。李易這輩子沒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李家從政到從商,低調不張揚,穩步發展。他十六歲就確定要入伍,一直在做這一方面的準備。
入伍後的日子更無法分心,處理事情都是最直接最致命的。性格中他有傲的一部分也有穩的一部分,甚少因為什麼情感而產生累贅,甚至煩惱。
此時。
連這樣的情緒都有了。
他起身,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下,「你們先吃,我去外面抽個煙。」
說完,看了眼陶醉。
陶醉唇角還沾著醬油,她抬頭,哦了一聲。
李易又看她一眼,走過去那邊,先刷卡,再出去。
他說去抽個煙,但後面沒再回來。
這裡剩下陶醉跟蕭牧在吃,陶醉看了好幾眼門口,都沒等到人來。最後還是她發個資訊問李易。
【哥哥,你不吃嗎?】
李易:【不了,你們吃,我買過單了。】
陶醉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