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問她們去幹嘛,季聽靠著於希有些無奈地說:想看流星沒看到。
過後的幾年。
回黎城創業忙這忙那,就極少再關注流星的情。
二十七歲那一年像也有規模大的流星傳言,但季聽那天來姨媽在公寓躺了一天,譚宇程那會兒在京市出差,知道她來姨媽。
發資訊聊的都是疼不疼?實在不行讓邱姨去看你之類的話題。
誰知道他記那場流星的遺憾。
季聽看著前面的山路,身邊人來來往往,她思緒翻飛,又轉頭餘光去看他,他垂眸在回資訊,眉眼俊朗。
季聽收回視線。
快。
兩個人平穩上了山頂,山頂此時人滿為患,幾巡邏在一旁候著,身後的岩石不少人霸佔了位置坐在那裡,大部分都是情侶,也有單獨跟朋友來的,有些人已經開始拍照,這兒可以看到卓越跟卓悅附近的所有大廈,燈火通明。
季聽尋了個位置站定。
譚宇程站在她身側,袖口鈕釦解開。
季聽爬過不少次紫翠山,這次算一次晚上來爬,原來夜晚的山下是那麼繁華,卓越時代大廈鶴立雞群,所有燈光化作點點星光,季聽拿出手機拍照,譚宇程手插在褲袋裡,垂眸看她拍,季聽一邊拍一邊問道:“你說流星是幾點來著?”
“十點二十。”
季聽哦了一,道:“那快了。”
拍完幾張相片。
季聽收手機時,不經意地點到他頭像,看到他的資料,他幾乎不怎麼發朋友圈,
遺留的那幾條是原來那幾條。
季聽看到了他那句話。
她看著,抿了下唇,猶豫幾秒,她放下手機,鼓足勇氣轉頭看他。
譚宇程察覺到她視線,偏頭看去,彼此四目相對,季聽看著他眉眼,問道:“你朋友圈,輕舟已過萬重山,是什麼意思?”
譚宇程微頓,幾秒後反應過來,他語調隨意,“字面上的意思。”
“走到今日對我來說,就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季聽與他對視著,說道:“我們都以為你在等舒筱。”
譚宇程聽罷,眉梢一揚,“你們都挺會以為。”
腦海閃過他接著舒筱從牆上下來的那一幕,他們對視的那一刻,而她站直了身子,一邊滑落的肩膀,看到他們對視,舒筱袖子散發出來的香味,那個夏季吹過的帶著糖果的風。季聽靜靜地看著他,她清麗的眼眸裡極認真。
譚宇程態度也跟著認真,他反射性握住她的手腕,一是避開一些人的碰撞,而是下意識地握住,她往跟前拽。
她安靜看他,幾秒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等她?”
譚宇程注視著她眼眸,認真回答:“從沒有過。”
他突然反應過來,季聽給舒筱支招,覺他們會複合,不單單是以為,而是執念,他緊握著她的手腕,人再往這邊拉了些,垂眸看著她的眉眼,語氣認真:“我會往前看。”
“她不該是你我之間的阻礙。”
她。
不該。
是你我之間的阻礙。
你我。她。
位置似乎調換了。
季聽發呆之時。
那天邊飛快地劃過一大片的流星,稀落在了她的後腦勺她的眼眸裡,譚宇程抬眸,季聽跟著他一起抬眼,看到了極快卻又麗的流星,急速地劃過整片天空。
身側驚呼起起伏伏。
時隔四年,季聽在黎城看到了流星。
多人對著流星許願,季聽卻眼眸裡星光閃爍,她問出了她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到了一個新的答案,也新添了一些勇氣。
她跟他,會不會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