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煙正在幫陳姨整理櫃子,這一聽,她眉梢一揚。
她知道柳老爺子開了第一個口就會經常嘮叨,她說:“好,我上去換。”
說完,她放下手裡的活兒,轉身上樓。二樓陳姨早上剛打掃完,煥然一新,柳煙推門進了房間,拿出手機,直接撥了影片給聶攰。
一秒後。
那邊接起來。
影片一晃,男人把手機放在茶几上靠著支架,他俯身,拿著螺絲刀正在拆收音機。
柳煙入目便是男人的下巴,喉結,手,以及微微敞開的領口,他垂眸看下來,對上她眼眸。
柳煙盤腿坐在床上,說:“聶帥好心機。”
聶攰挑了下眉:“嗯?”
柳煙嘖笑:“老爺子讓我上來換條褲子。”
聶攰:“那不應該嗎?”
柳煙聽著男人透過金屬傳出來低沉的聲音,她笑道:“好啊,正好,聶帥就現場看著我換吧。”
聶攰拆收音機的指尖一頓。
他嗓音低啞:“阿煙。”
柳煙不搭理,把手機放在床上,用支架夾好,她從床上下來,白皙的長腿落了地,她紮起頭髮,走到衣櫃前,接著,她先脫上衣,換長袖的。細腰,蝴蝶骨,落入鏡頭。
聶攰:“……”
隨後,短褲換掉,長褲。
聶攰指尖一緊,挪開了視線。柳煙把頭髮甩到肩膀,朝這邊走來,坐在床邊,伸手拿起手機,看到的便是男人的喉結,他上下滑動了下。
時間像是靜止。
柳煙低聲問:“你在幹嘛?看沒看我。”
聶攰喉結又滑了下。
他說:“沒看。”
柳煙輕笑:“有得看還不看。”
聶攰:“……”
柳煙:“但我覺得你肯定看了一些。”
聶攰眼眸一閉,腦海都是方才的畫面,他低頭拆著收音機裡面,把幾個按鍵取出來,他問道:“晚上有空嗎?”
他轉移話題。
柳煙看著他拆收音機的動作,骨節分明,修長,她說:“晚上沒空。”
聶攰:“過年前這幾天什麼時候有空?”
柳煙支著下巴看他忙碌,“忙完明天再說。”
聶攰淡淡地問:“明天得去賽車場?”
“嗯。”
聶攰:“好。”
兩個人沒聊多久,柳煙還是要下樓幫忙打掃,她挺喜歡這個的,父母在的時候,也是年尾的時候一起大掃除。如今就算剩下她跟爺爺,也要延續下去,掛了影片,柳煙便下樓。
去年年夜飯柳耀先帶著妻子兒子有來吃,不過吃到一半就吵架,柳耀先摔門而去,今年估計不會來了。
下午柳煙看著老爺子靠著躺椅睡著。
她坐了一會兒。
來到沙發尾,拿起家裡的電話,撥打了柳耀先別墅的電話。
很快。
那頭柳耀先接了。
“柳煙?”
柳煙語氣淡淡問道:“年三十要回家裡吃飯嗎?”
她直奔主題,也沒什麼話跟柳耀先寒暄。柳耀先那邊沉默幾秒,隨後說道:“我看老爺子不太歡迎我們,我們去了也只會惹他不高興,不如就算了。”
說白了就是不想來。
柳煙聽著,也沒勸,直接說:“好。”
“那就掛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陳姨拖著地,抬眼看她,柳煙聳肩,她對陳姨說;“老爺子如果想打,你不要讓他打,你說你來打。”
陳姨嗯了一聲。
她明白的。
柳耀先找藉口等等,說不來,柳老爺子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