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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影廳一間麻將房以及一個小型健身房跟瑜伽室。她有屬於自己的私教,不過過年了,私教老師也回老家了。柳煙今天練體式不太順利,總覺得心不夠靜,呼吸也沒練好。
她換了個姿勢,面對著鏡子閉眼靜坐,找呼吸。
聶攰推開門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她盤著雙腿,閉眼,像在打坐,額頭有少許的汗。
睫毛濃密。
頭髮扎得很高,一個很大的啾啾。
聶攰抱著手臂。
深深地看著。
這時,她睜開眼,跟男人狹長的眼眸對上。一個晚上沒睡站了一個晚上,但聶攰看起來還挺精神。
柳煙看他一眼,又閉上了。
那姿態顯然還在生氣中。
聶攰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臂,換了鞋走進去,來到她面前,半蹲下。他抬手,輕輕地擦拭她鼻翼的汗,說道:“你覺得我需要再做些什麼,你才能消氣?”
跟前的女人沒應。
眼閉得結實。
聶攰:“老爺子再年輕幾歲,我肯定揍他一頓。”
柳煙睜開了眼。
“你揍啊。”她說。
聶攰捧著她的臉,抵著她額頭,“他就在一樓,走,我揍給你看。”
柳煙一愣,“他來了?來幹嘛?”
聶攰鼻樑蹭了蹭她的鼻子,說道:“可能是來跟你道歉的。”
柳煙一聽,笑起來,“你覺得可能嗎?就聶老頭那性格,跟塊石頭一樣,硬得要命,敲都敲不開,還跟我道歉,我們商人的孩子在你們這些……唔…”
話沒說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勾纏。
柳煙抬手要推他,聶攰扣著她脖頸,吻得更深。柳煙氣急了咬他的唇角,聶攰半睜眼,他含著她唇瓣低聲道:“你留下了口子,等下柳爺爺問起來,我怎麼回答?”
柳煙含糊道:“你也咬我一口。”
聶攰:“怎麼捨得。”
柳煙睫毛煽動了下,冷哼,隨後她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又跟他接吻。聶攰抬手摟著她的腰。
穿著瑜伽服的腰,細得一手能握得過來。
許久。
他低聲道:“原諒我?嗯?”
柳煙:“好。”
她捏捏他的耳朵,道:“因為你美□□人,我就算了。”
聶攰:“……”
“走吧。”柳煙去換了居家服,寬鬆的毛衣跟長裙,頭髮放下來,拉著聶攰上樓,不過考慮到柳老爺子還什麼都不知情,她鬆開了聶攰的手,聶攰看她一眼,柳煙挑眉:“有意見麼?”
“沒。”聶攰淡淡地道,他手插在褲袋裡走在她身側,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演戲,一直表示不喜歡我,柳老爺子也不會那麼軟化對我的態度。”
樓梯只有他們兩個。
柳煙聽了,嘖一聲。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其實林裴的毀婚才是柳老爺子態度軟化的其中一個要素。兩個人上了一樓,客廳卻很安靜,柳煙跟聶攰對視一眼,怕他們吵架,兩個人加快了腳步,來到大客廳,一看。
兩位老人家都面無表情地看著播放著宮鬥劇的電視,看得目不轉睛,活像要把眼睛焊在螢幕上一樣。
實際是兩位老傢伙話不投機半句多,沒話聊,乾坐著又無聊,於是看個電視打發時間。
柳煙跟聶攰鬆一口氣,沒吵架就行。
柳老爺子看到柳煙也鬆一口氣,招手道:“煙兒,過來坐。”
柳煙一笑,她走過去,扶起在主位上的柳老爺子拉了椅子給他坐,隨後她坐在主位上,重新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