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還有一些茶葉之類的。
當然也有專門給柳煙的。
這講和的意思很明顯。
柳煙看著這些禮盒,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調回了剛剛播放新聞的那個臺,但此時已經是新的新聞了。
她看著電視螢幕發了一會兒呆。
很快,大年三十便到,柳老爺子在大年三十早上還是沒忍住給柳耀先打了一個電話,遭到拒絕後多少有些難過。不過好訊息則是柳芊收了禮物,柳老爺子心情又好了一些,還誇柳煙做得好,不要落人口舌。
柳煙心裡笑了,她才不在乎呢,只是想讓老爺子開心點而已。
陳姨則拉著柳煙低聲說道:“這次買的都很貴重,本來他們是要扔的,是她那位婆婆看了一眼牌子,又收了。”
柳煙一聽,嗤笑一聲,她說:“別跟老爺子說。”
“知道。”陳姨想著,那家人嘴臉真是難看啊。
與此同時。
國內正在過春節,團聚的時候,土耳其卻在經歷亂變。聶攰等人來得及時,撤僑撤得很順利。
眼看著即將要登車了。
老錢突然被一個孩子攔去了去路,聶攰一轉頭,便看到這一幕,他眼眸銳利地看著那個七八歲的孩子。
那一看便是本地人。
老錢看他手指頭斷了一根,立即要解下肩上的醫藥箱,給男孩包紮一下。聶攰卻突然大喊一聲:“老錢,把孩子推開——”
話音一落。
老錢立即做出反應,周宇槍撲了過來,抱著老錢往旁邊滾了去。
聶攰回身撲倒他身側的三個還沒登車的華人。
砰——
火光沖天,碎片翻飛。
一塊碎片直衝進聶攰的肩胛骨,他悶哼一聲,接著,他快速地將那三個人推上車,隨後握著槍轉身跑了回去,眼看挨近的孩子越來越多,他舉著槍對著這些看起來無辜的孩子。
接著,他來到老錢跟周宇槍的位置,周宇槍渾身是血,聶攰上前把他給拉起來,老錢不停地咳嗽,他恍惚間看到聶攰,“聶隊——”
“起來。”
老錢看到了身上的周宇槍,嚇壞了,“阿槍!阿槍!”
“把他扶起來,快點,小唐過來支援——”
十幾分鍾後,聶攰看著車門關上,靠著車扶手,低頭咬著袖口纏著的繃帶,車子緩緩開動,他掀起眼眸跟那幾個孩子眼神對上。
車裡一片混亂,老錢正給周宇槍做急救。聶攰深呼吸一口氣,血順著手臂往下流,滴落。
“你好?”坐在前排的女生看著聶攰,輕聲地喊了句,聶攰淡淡地抬眼,下一秒眼前一陣模糊。
他暈了過去。
“我儘快回來,回來後我們確定關係,就算是p/y我也認了。”
“我的聶帥。”
“阿煙。”
聶攰猛地睜眼,站在他床邊遲疑的女生愣了下,接著,郭秀影俯身,看著他,“聶隊?”
眼神聚焦。聶攰看到了郭秀影那張秀麗的臉,他眼眸裡的溫度褪去,也看清了這個環境。
在醫院裡。
肩膀緊著,有些沒法動彈。他薄唇輕啟,“其他人呢?”
郭秀影看到男人冷漠的表情,心頭酸澀,她說:“阿槍剛剛搶救完,正昏迷中,錢醫生手臂也包紮好了。”
聶攰想起身。
郭秀影見狀,伸手想扶他。
聶攰冷淡地道:“別碰我,換個人來。”
郭秀影的手停滯在半空,臉上火辣辣。她刷地站直了身子,轉身便跑了出去,聶攰一邊手動彈不得,有些吃力,不到一分鐘,傳來腳步聲,一名穿著戰訓服的男人大步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