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很久，直到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
上面赫然正是岑笙的名字。
是校慶表演的申請，就在前一天同意的。
輕輕摩挲著紙張上面的名字，心口莫名酸痠軟軟，顧辭眼神茫然。
他這幾天都剋制著沒有見她，可是好像沒什麼作用。
反而是時間越長，越剋制不住了。
思緒紊亂，顧辭倏地將手中的檔案塞回了抽屜，胸口微微起伏。
次日。
岑笙打發了周晴晴，又來到了岑瀅瀅她們練舞的地方。
沒過多久，門又被開啟了。
來人站在了岑笙身旁。
看著練舞的人微微凌亂的步伐和有些緊張的表情，岑笙看向來人。
“顧會長，今天這麼有空？”岑笙唇角微揚，剛剛靠近的那一瞬就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顧辭定定地看著她，眼睛有些移不開。
聽到她的問話，下意識的微笑，放輕了聲音，“我聽說你要參加校慶表演，你怎麼突然對這種事情有興趣了？”
岑笙笑了笑，目光轉移，“陪周晴晴。”
有些酸澀的情緒湧上來，顧辭開口就帶了點滯澀，“你對她這麼好。”
望著岑笙的側臉，顧辭頓了下，試探著問她，“你跟人打賭也是為了她嗎？”
想起論壇上看到的某些言論，顧辭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算也不算吧，既然她們想賭，就陪她們玩玩。”
“那論壇……”
即使相信她有那個能力，但看到那些惡意刺人的言論還是讓他很不適。
“你不用管。”岑笙語氣淡淡的。
“好。”
又看了岑笙片刻，顧辭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然後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有些遲疑，顧辭又看了眼岑笙，發現她的目光始終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心臟窒了一瞬，顧辭再看向林之楊的眼神驀地結了冰。
岑笙沒有在這裡待很久，音樂接近尾聲時就沒再看了。
顧辭是因為岑笙而來，見她要走最後冷沉沉地看了眼林之楊，也離開了。
心有些慌亂，顧辭拉住岑笙的手，開口艱澀，“剛剛那個男生，是誰？”
岑笙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輕輕掙脫，聲音輕淡，“剛認識，舞蹈天賦很高。”
手中的溫度突然消失，顧辭有些失神，抑制住正在輕顫的手，開口時有些小心翼翼，“你今天下午也去練舞嗎？我能不能看看。”
岑笙笑了聲，看著他，“學生會長不是很忙嗎，有空看我？”
顧辭唇角微顫，抿了抿唇，“我……”
話還沒出口，就被岑笙打斷了。
“可能不太方便。”
岑笙不再看他，打算去看下週晴晴的進度。
轉身時語氣淡淡，“別跟著我了，你回去吧。”
顧辭怔怔地看著岑笙的背影，剛剛被壓制住的恐慌終於湧上心口。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失控。
手握緊，顧辭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心裡的恐慌壓下去些。
她，是不是不想理他了？
明明之前只要他提，她都會同意的。
死死握著拳頭，顧辭眼眶微微泛紅。
倏地自嘲一笑，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有什麼好難過的。
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顧辭再也待不下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顧辭順著門關上的動作靠在了上面，頭低垂，碎髮微微遮住眉眼。
良久，從褲兜裡摸出一張便利貼。
還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