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撿地皮菜,這東西洗乾淨了混些豬油或是油渣包包子,都是極為好吃的。
此時已有商隊入城,之前在城北客舍入住過的商隊進城直奔城北客舍,倒是有些顧念舊情的商隊在老禿和其他人的拉扯下轉去民巷。
隋良蹲在城門口數著,城內城外的客舍幾乎是平分了這些商隊。
不僅是他,胡都尉府裡的管家也蹲在城門口盯著,他連盯半個月,回府彙報道:“去城北客舍的商隊更多,我打聽了,從關內來的商隊在翻越雪山和渡河的時候,有些貨受潮了,他們需要更大的地方晾貨。還有就是鏢隊,鏢師們更願意住在城外。”
胡都尉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問:“你覺得我若是再投錢蓋個客舍能賺錢嗎?”
管家不敢吱聲,這事他哪敢擔保。
“罷了,我去找大夫人。”胡都尉起身離開。
胡太太自然贊同,她把這差事攬給她孃家兄弟,蓋房能撈不少油水。
三月底,趙西平早訓回來遇到丈量土地的吏員,他問了兩句,給人塞一百錢,讓吏員量地的時候離他家遠點。
依託著河,胡都尉的小舅子打算在靠近城池的方向買地,但那邊已經開墾為莊稼地,若是再往北,那幾乎跟隋玉的客舍接壤,吏員謊稱這邊的地大半已經被趙西平買下來了。
無法,胡都尉的小舅子只能在河對岸買地建房。
“真是晦氣。”隋玉唾兩口。
過往的客商見狀覺得好笑,這哪是做生意,簡直是結仇。
“這是誰家的客舍?”有客商問。
“胡都尉的小舅子。”隋玉說。
客商搖頭,“難怪這麼霸道,不過玉掌櫃你也別愁,就憑他這麼個德行,我們住過去八成是我們吃虧,這個道理大家還是明白的,你的生意估計不會受影響。”
“多謝你寬慰。”隋玉勉強笑笑,“他不給活路,我們又幹不過他,賺不到錢了,我只能丟下孩子,跟你們一起出關走商。”
隋玉靈機一動,她正愁沒有正當的理由組建商隊,女子走商,難免惹人非議。
客商擺手,“關外也不是好混的,別衝動。”
另一邊,趙西平裝模作樣去曲校尉那裡討任務,曲校尉知道客舍的事後,他把胡都尉叫過來訓斥一頓。
胡都尉死豬不怕開水燙,挨訓後依舊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