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審訊室的大門被人給踹開了,周謀嚇的一哆嗦下面剛硬起來的東西,頓時萎了下去。
“他媽的,是誰在這兒…撒野…”最後兩個字變得弱不可聞,周謀目瞪口呆的盯著門口出現的人群,腦袋裡轟的一下炸開了。
他……完了。
湛琉玖難以置信地看向門口,琅猙正身姿筆直的站在那裡,整個人一改懶散的性子黑色的軍裝穿著工整,長髮高束,軍帽壓低扣在頭上。
透過帽簷下的碎髮,可以看到一雙孤傲的眼眸,正在冷冷地注視著那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人。
“這就是許督察給我特別節目?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側頭看向身後,許督察與後面跟著的兩個西裝男人都是臉色漲如豬肝一般,死死瞪著審查室中的人,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狠狠給他幾個嘴巴。
本來還想著藉此機會看能不能找到些證據,把這個女人調查一番,就算不能逼得琅猙俯首帖耳,但也要讓她事事有所顧慮。
可因為一個蠢笨的傻子,他們白白得來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不說,看來還要被人家給倒牽著走。
“誤會,絕對是誤會。”
許督察額角生起點點冷汗,他老好人地笑起來走到琅猙身邊,抬頭去看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了半個頭的女人,討好地說到:“琅獄長,我們的人一向紀律嚴明,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這裡面的人你不認識嗎。”
說著,琅猙抬腳走進審查室,撇頭順勢看了一眼被拷在長凳上的湛琉玖,女人眼眶紅腫,眼角的淚花還未乾涸,但最為醒目的是她脖子上的掐痕,青紫交加很是觸目驚心。
注意到琅猙看向自己,湛琉玖迫切地想要對她說點什麼,可嘴才剛一張開,那人就已經淡漠的收回了視線,湛琉玖不免有絲失落地又閉上了嘴。
“你,很害怕我?”
再看地上那個嚇得宛如死狗一樣的男人,琅猙冷笑了一聲俯下身伸手拎起了他的領子:“我聽人說,你有事要找我?什麼事情你現在說來聽聽。”
“我…我沒,我……”
周謀看著琅猙犀利的目光,不禁用力吞了口口水,注意到門口兩個正往裡探頭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獄警,他的心中不免破口大罵。
“看來你現在不想說,不過沒關係,我也沒興趣想聽了。”琅猙鬆開手任由男人掙扎著在地上向門口爬去,她從軍裝的直胸袋中拿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慢條斯理的穿在了雙手上。
“許,許哥,救救我,求求你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許哥,我……”
視線一轉落在許督察的身上,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痛哭著求饒,並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想要去抱他的腳踝。
許督察先是瞪了他一眼表情帶著厭煩與疏離,他沒有理會周謀,就像是在旁觀一個陌生般向後退至了走廊中間。
周圍同為調查組,平時也會打打鬧鬧開開黃腔的兄弟們,此刻也是個個安靜如雞,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上一句話。
“你,你們,好你們真行,他們可以不管我,可你別忘了許巍,你是怎麼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的。”
“琅獄長,這人我們不認識,怎麼處理都隨您開心。”許巍聽到周謀的話心中一聲冷笑,他推了推眼鏡對著周謀後方的琅猙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面對眾人的冷漠,周謀原本就惶恐的心變得更加崩潰,他原本以為許巍怎麼也會看在他爸的份上拉他一把。
沒想到這個人現在居然毫不猶豫就拋棄了自己。
“我還知道,你,你的的事,你的那些賬!我都知道的…清……”破罐子破摔的周謀開始慌不擇言,但下一秒他的後背就被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