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第六十六位選手,吳燁先生!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吳燁先生的登場!”
看到李司書首次情緒如此激動地邀請參賽選手上場,眾人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也積極配合地發出落雷般轟鳴的掌聲,畢竟這個大會看得這麼精彩還不收費。
聽到吳燁二字時,臺上四位評委表現截然不同,凝光微微一笑,她知道旅行者已經到了璃月港。刻晴先是一臉欣喜而後又迅速藏匿自己的情緒。
煙緋則偷偷觀察到了刻晴的情緒變化,一副瞭然的表情。
至於鍾離,他一副臉色發黑的樣子,像極一位自家閨女剛被人拐跑的老父親,卻在此時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後臺處,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吳燁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呼!”
聽著雷鳴般的掌聲,吳燁竟有些緊張,他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踏上了臺階,站在臺上。
他望著臺下人山人海的場面,突然有些恍惚,前世應邀回到了高中母校進行演講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景。
那時他站在破舊的小禮堂的臺上,而臺下上千名學弟學妹們擁擠地坐在一起,無精打采聽著自己的發言。
或許這次會不一樣吧,看著情緒高漲的觀眾,吳燁決定用心表現。
“吳燁,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晚上咱們一定可以在萬民堂裡吃大餐!”
“哦吼吼!蕪湖起飛!!!(吳燁加油!我相信你絕對能拿第一!!!)”
臺下傳來兩道呼聲,正是派蒙跟猿神的聲音,而在臺側的選手觀賽席上,大林小竹、李子大、行秋,胡桃等人也站了起來給吳燁加油鼓勁。
“吳燁加油!”
“先生加油啊!”
“吳燁兄我相信你可以的。”
胡桃沒有說話,就站在那,一臉笑意看著吳燁,吳燁心有所感,轉身看向觀賽席,點了點頭,無需多言。
玉京臺上。
“那小夥子叫吳燁?那他應該就是削月收的徒弟吧?”
萍姥姥看向申鶴問道。
“是的,萍師叔,按輩分來說,您是他的師叔公。”
“哈哈,你削月師叔前些日子跟我相談過他,聽削月的意思,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嘛,就是特能吃,把慶雲頂山上能吃的全吃光了。”
“原來如此。”
空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吳燁跟派蒙兩個加一起就能吃光自己做的十幾條烤魚,而後吳燁先聲奪人,指責派蒙胃口太大了,導致大家都沒有吃飽,空當時也信了,現在看來是他讓派蒙受委屈了。
“好啦,咱們繼續看比賽吧。”
......
“大家好,我叫吳燁,一個平時喜歡讀書的普通人。”
明明剛才想的是很熱血的臺詞,什麼諸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吳燁唯有一詩,可搬山,可填海......』,『即使世上有鍾離先生這種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通古曉今這種人物存在,我吳燁對詩詞的理解也能力壓群雄,無敵於世界!』之類的。
怎麼一張嘴就變味了呢,吳燁暗惱想著。
不對不對!現在是上場時間,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接下來,我給大家解讀的是《語文》中南宋詞人劉過的《唐多令·蘆葉滿汀洲》。”
“淳熙十三年,即公元1186年,在武昌黃湖山上,一座南樓名為安遠樓,二十年已過,詞人劉過重返南樓。”
“當時南宋朝廷軍備廢弛,國庫空虛,將才難覓,一旦挑起戰爭,就會兵連禍連,生靈塗炭,劉過已垂暮之身,逢此亂局,雖風景不殊,卻觸目有憂國傷時之動,這種心境深深反映他的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