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可奧藏山,噫籲嚱,危乎高哉!
奧藏山、琥牢山,慶雲頂都處於璃月西北部的珉林地區上,三座山峰常年雲霧繚繞、渺無人煙。
上山的路地勢複雜、山路陡峭,千山之間夾雜著吊橋和棧道,平日裡只有飛禽走獸經過,再無多餘的痕跡。
在吳燁的印象中,留雲借風真君就待在奧藏山上,而削月筑陽真君和理水疊山真君分別潛居在慶雲頂與琥牢山。
“這麼說的話,難道教我的仙人是留雲這隻鳥嗎?那我豈不是能見到申鶴?”
吳燁自言自語,心裡浮現出一道清冷的身影。
“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更何況是人。”
“算了,不管了,先爬上去再說。”
吳燁揹著行李,開始登山!
......
落日之時,吳燁拖著行李堪堪爬到了半山腰。
說來也怪,爬了一整天,吳燁精力依然充沛,只是覺得長路漫漫而已。
不對!他突然發現自從歸離集回來後,自己的身體變得十分堅韌,再結合鍾離會念誦自己說過的詩句,他意識到了關鍵所在,原來是自己一直欠著鍾離啊。
山腰離地約有數百丈高,已然在雲海之上,卻沒有一絲風吹來。
吳燁放下行李,眺望看向遠方,煙嵐雲岫,雲蒸霞蔚,昏霞照耀之下,他的面容熠熠生輝。
他揹負雙手,意氣風發,輕聲笑道:
“何日清風可渡我。”
起風了,風起於青萍之末。
一股勁猛彪悍的大風從吳燁腳底下盤旋而起,將吳燁跟他的行李席捲而上,直上數百丈,等到狂風散開之際,吳燁輕輕摔落在山頂的平面處。
一隻仙鶴在遠處看到吳燁平安落地後,張開潔白的翅膀扇了一下便從原地消失。
“啊啊啊!死了要死了!別渡我了!”
吳燁閉著眼睛落了地還在嗷嗷嚎叫。
“噓!那邊的小子,可別把我的魚給驚走了!”
吳燁聽到不遠處的聲音,睜開眼,抓緊爬了起來,看到不遠處有位身著青衫的頭戴斗笠的人正在盤坐在水池邊垂釣。
吳燁提起散落在地的行李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就是教我的仙人?可是聽的聲音跟看看對方的背影不像是留雲啊,難道她喬裝了?”
吳燁心裡嘀咕著,謹慎走到了對方的身邊。
垂釣者似乎不在意有人在旁邊看著,繼續垂釣,吳燁看不到對方的正面,但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得把行李放下,站在一旁觀看著。
暮色四合,黑暗開始蔓延,不過奧藏山山頂萬物可見,因為有無數的螢火蟲在黑夜中翩翩起舞,閃閃發亮。
“咕咕~”
聽著肚子咕咕叫,吳燁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你用直鉤且不用魚餌,怎麼能釣到魚呢?”
“釣到了。”
對方在吳燁的疑惑中收起了釣竿,然後站起身取下斗笠,轉頭笑道。
看著對方的樣子,吳燁微微驚訝,感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其實這也不怪吳燁認不出來,因為江雪特意把鬍鬚毛髮修理過,還給自己常年穿著的黃白布褂子換成一襲青衫,可以說整個人煥然一新。
“我叫江雪,你呢。”
江雪?!那不是遊戲裡在望舒客棧邊常常垂釣的人嗎,吳燁只知道他是個世外高人,唯一的朋友就是望舒客棧的廚子言笑。
“你好,我叫吳燁。”
“名字不錯,我上山是為了釣魚,你上山是為了幹嗎?”
“我......我是來山上做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