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懦夫。”劉危安道,他並不清楚旱魃山與風家之間的恩怨,但是透過殭屍臉與書生的對話,大約也是能聽出來,風家當初是放了旱魃山一馬的。
“你成功地激怒了我,本來還打算只是把你殺了,留你全屍,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要把你製成殭屍,供我驅使,永生永世,受陰火焚燒之苦。”殭屍臉冷冷地道,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風,青溶和青絮脖子一縮,汗毛都豎起來了。
劉危安突然向左邊走了幾步,左邊站著的是銀髮老嫗,她一驚,警惕地看著劉危安,卻見他彎腰把青年劍客也就是蟬翼劍的主人的空間戒指擼下來,還在他的屍體上摸了一遍,把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摘下來了,最後確定沒有了遺漏才站起身來。
寸頭赤膊壯漢等四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表情呆滯,他們還以為劉危安要反抗,或者做什麼驚人之舉,誰曾想,他竟然摸屍,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摸屍,一點臉面都不要,這還是高手嗎?
世間之人,皆在乎臉面,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老話已經總結得很到位。實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尋常之物,已經無用,比如空間戒指,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已經不在高手的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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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危安卻不在乎那麼多,他是窮怕了,便是一枚金幣掉在地上,他也是會彎腰的,況且,還是青年劍客身上的物品,這傢伙能拿出蟬翼劍,身上的其他物品必然不會差,他豈能放過?
再說,青年劍客是他殺死的,青年劍客身上的一切,便是他的戰利品,他拿自己的戰利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找死。”殭屍臉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他的眼中浮現出怒意,在他的身後,突然浮現一片墓地,地面炸開,一隻接著一隻的殭屍從破開棺材跳出來,青面獠牙,身體僵硬,陰寒之氣籠罩大地。
地上的屍體被陰氣浸染,呈現出一種淡青的色澤,極為詭異。寸頭赤膊的壯年與銀髮老嫗飄身後退,不願意被陰氣沾染。中年書生的身體表面浮現出淡淡的金光,怡然不懼,陰氣觸碰到金光,立刻冒出一縷一縷白煙,全部被煉化了。
劉危安上前一步,擋住了湧向聶破虎等人的陰氣,只見他的面板迅速變得堅硬、發青,眨眼之間,身上出現了一塊一塊的屍斑,並且,屍斑的數量在迅速增多,迅速變大,青溶和青絮不安地看著劉危安,聶破虎、駱駝祥子和渾江牛卻臉色如常,目光自信。
劉危安抬起頭的時候,身上的面板迅速從青轉白,屍斑剎那消失不見,呼吸之間,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鬼門大開!”殭屍臉男子眼神一縮,天靈蓋上冒出了一股青色的其他,只聽見他大喝一聲,大地裂開一條縫隙,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目光掃過去,彷彿靈魂都要被吞噬,一縷一縷的陰風吹出來,毛骨悚然,下一秒,可怕的鬼嘯響起,一隻只惡鬼衝出來,這些都是靈體存在的東西,張牙舞爪,發出尖銳的異嘯。
青溶、青絮等人露出痛苦的表情,袁小猿臉色凝重,身上縈繞著一層刀氣,傅見鱈橫笛玉唇,悠悠笛聲盪漾,青溶、青絮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突然,兩人都是一呆,臉上浮現出恐懼,趕緊後退,原來,兩人被惡鬼的異嘯影響了心智,不知不覺,走向殭屍臉男子的方向,已經走出三四米的距離了。
惡鬼最初是一隻一隻衝出來,眨眼間,就變得潮水一般,無數惡鬼擠壓在一起,看得人頭皮發麻,銀髮老嫗和寸頭赤膊壯漢見狀,再次後退了一段距離。
“這不是酆都的手段嗎?”劉危安啞然,旱魃山走的是殭屍路線,操縱的是屍體,靈體這一塊,酆都才是扛把子,殭屍臉是否走錯路線了,惡鬼很可怕,不過,他卻是不懼的,嘴角溢位一縷嘲諷而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