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掛著,半截掉在地上,捲簾門嚴重變形,玻璃大門已經完全變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醫館裡面,櫃檯爛了,凳子翻了,各種藥盒丟的到處都是,針頭、針管、棉籤、口罩、鑷子等等,撒在地上,都無處落腳了。趙含情半蹲在地上,目光呆滯,表情柔弱,微微發紅的眼睛似乎哭過。
街道上,看熱鬧的人已經離開,事情應該發生有一點時間了,只有偶爾路過的人,指指點點,或者側目看了幾眼,露出詫異。劉危安微微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目光落到牆壁上用油漆噴灑出來的紅色字型的時候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移開,走進醫館。
“庸醫殺人,報仇,報仇!”
如果不是趙含情誤診,就是醫鬧。
咔嚓,咔嚓,腳步踩在地上,發出玻璃瓶破碎的聲音,聲音刺耳,十分難聽。劉危安走到趙含情面前,停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方才開口。
“有沒有受傷?”
“沒有。”趙含情早就看見了劉危安,目光呆呆,直到聽見他的問話,才恍然驚醒,嘴巴一扁,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不過,終究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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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沒有?”劉危安鄒了鄒眉頭,轉移了話題。
“沒有。”趙含情搖了搖頭,聲音低不可聞。
“先去吃早餐吧。”劉危安不等她反對,率先走出了醫院,趙含情呆了一下,跟在後面。
砂鍋粥,煲的很爛,瘦肉的香氣全部進入了大米里面,吃起來爽*滑可口,唇齒留香,趙含情嘴裡說著不要,卻一口氣喝了三碗,才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兩天前的一個病人,因為吃壞了肚子,腹瀉,很常見,也是很簡單的一個病人,她開了兩副藥,當天晚上病人就不再拉肚子了,但是昨天早上開始,病人的病情出現反覆、惡化,病人的家屬火急火燎把病人送到醫館,趙含情看見病人的時候,病人已經進去多出氣少了,還未等她查出是什麼問題,病人就雙腿一蹬,嚥氣了。死了人,問題就大了,家屬開始鬧,趙含情以前當醫生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家屬鬧的原因無非是兩個,一是心理上受不了,畢竟死了親人,其二,想得到一點補償。
趙含情一眼就看出家屬的情況屬於後者,是想要補償的一類,因為屍體躺在病床上,家屬連看都沒看一眼,臉上也沒有多少悲切之色,更多的是貪婪。這讓她心中憤怒的同時,也對這件事產生了很深的懷疑。
生命是強大的,也是脆弱的,說是強大,因為生命能夠創造奇蹟,說是脆弱,很多時候吃飯喝水都能死人,腹瀉的病人,趙含情不能說治療了千八百,但是也算經驗豐富,她不認為是她開的藥會讓人死亡,但是這一切目前都是猜測,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需要對屍體進行全面的排查。所以,她好說歹說,穩住了家屬,連夜檢查身體,她很有自信,只要病人不是死於腹瀉,她就一定能夠找出原因來,但是,結果讓她絕望了。
她沒有在病人的身上找到任何有異常的問題,這個病人的生活習慣十分好,不吸菸,不喝酒,不熬夜,不吸毒,各個生理器官都很正常,十分的健康,透過排除法,她排除了一開始設想的所有可能性,最後的結果讓她無法相信。
病人食慾腹瀉,止瀉藥有可能失效,也可能效果不佳,唯獨起反作用的機率最小,讓她無法理解的是,即使起了反作用,也不至於惡化的如此厲害,幾個小時就終結了一條生命,這些年她見識的病人不少,病情如此猛烈的還是首列。像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兩種病例上,中毒和外傷。
這個結果讓她深受打擊,以至於今天早上家屬前來討還公道的時候,她根本無力應對,在事實面前,一切解釋都是蒼白的,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