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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除了混賬還有別的罵詞嗎?換個罵詞吧。”
邢烈沒收住自己性格,這麼一說,邢煒氣得鼻孔一個勁地張縮。
他狠狠地拍著桌子,“我跟你說!開春必須把婚禮給辦了,三年?三個月你都別等,孩子生下來,得上戶口,得辦很多手續,你以為生個孩子這麼簡單?人家陳怡現在是還喜歡你,要是她到時一狠心,把孩子直接落她戶口了,你哭都沒地。”
他本是一介斯文的企業家。
沒想到,被兒子逼得直拍桌子。
陳怡在外頭,隔得不遠,聽到了聲音,她猛地從湯裡抬頭,看向書房。
劉素雲輕笑著安撫道,“沒事,你叔叔在教訓邢烈,不結婚就該教訓,你喝你的湯。”
小叔母也附和道,“是啊,現在年紀大了,不好打罵,要是再小一點,肯定是要打罵的,太荒唐了。”
書房裡又傳出拍桌子的聲音。
陳怡有些慌,她想去看看。
可劉素雲一直拉著她,推著她的手道,“喝吧,湯還很多呢,都是給你熬的。”
“嗯。”
她繼續埋頭喝湯。
第一次的,難得的,她會想,邢烈在書房裡,受邢煒訓話的時候,心情是怎麼樣的。
她有些心疼,愧疚。
喝完了湯,大叔母出來,把碗給收走,劉素雲拉著她的手,聊天。
問她,“陳怡,你把生辰八字給我。”
“生辰八字?”
“嗯,我給你去算算,看看跟邢烈的日子合在什麼時候。”劉素雲笑得溫柔,小叔母接道,“是啊,這結婚都是要算生辰八字的,我們到底都是中國人,講究這些的,這必須得合八字,算出的好日子才能榮華富貴。”
一抹深深的壓迫感襲擊上來,遍佈全身,陳怡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我只記得我的生日,至於出生時辰,我不知道,得回去問我媽。”
“行,等回去了,問一下你媽,到時給我來電話就行了。”
陳怡嗯了一聲。
她覺得疲憊。
媽的,跟男方的親戚相處就是疲憊。
在老家的時候,她真的很少應付親戚,即使見面了,她都能理直氣壯地回答他們的問題,而不用像現在,每一句都難回答。
因為她完全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邢烈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揉著唇角。
陳怡一看,立即起身,走上前去,拉下他的手,唇上又出血了。
他笑道,“沒事,不小心被砸到了。”
“什麼砸到了?”
“便籤。”
陳怡看著他沒有吭聲,他含笑著摟著她的肩膀,朝沙發走去。
劉素雲瞪了邢烈一眼,“答應了嗎?”
邢烈歪著頭,痞子一樣,“沒有。”
劉素雲臉色微變。
小叔母哎呀一聲,又站起來,一把拉住陳怡,拽到身邊,說道,“別對他那麼好,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肯妥協!”
陳怡被迫被拽住。
邢烈朝她眨眨眼睛,臉上還是腫的,唇角還有一絲血絲,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了出來。
順勢抬手,打斷小叔母欲張的嘴。
他走到一旁,去接。
是邢聯打來的。
問他,“今晚聚會嗎?”
邢烈扭頭看了眼陳怡,搖頭,“不去了。”
“啊不是吧,我都喊了那麼多人了,連甘藍都請了,你還記得甘藍嗎?”
一聽到甘藍的名字,邢烈眼眸就是一冷,“那我就更不想去了,你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