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藏起來的鏈子。
“不，不認識。”沈憐沉著嗓音，扶了扶眼鏡。
陳怡在她臉上看了好一會，她還是面如沉水，陳怡頓了頓，視線回到那份資料。
李呈恩，38歲，a市人，從事金融行業，16年開始涉及房地產……
往下，婚姻狀況：已婚。
她沒再繼續探聽，兩個人探討完明天會見李呈恩的議程後。
沈憐回自己的辦公室。
下班時，搭乘電梯，沈憐按電梯鍵時，手腕露了出來，上頭空空如也。
陳怡看著她。
半響問道，“鏈子拿下來了？”
“嗯硌手。”
“晚上回去做飯？”
“不，在外面吃。”
“那一起吧。”陳怡不等沈憐思考，下電梯時，直接拉著她的手出來，沈憐扶了扶眼鏡，有些輕微掙扎，但都被陳怡忽略了。
沈憐有車，開了輛廣田suv，陳怡當時面試她時，就覺得沈憐這選車的目光霸氣，偏生她卻如此面癱寡言。
陳怡沒有開沈憐的車，繞到停車場開了她的車，沈憐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陳怡的身後，上了車也不說話，就是手摸著戴鏈子的手腕，沉默著。
陳怡將車子倒了出來，駛出地下車庫，此時夜幕初上，涼風輕蕩，景色正好，銀色的凌志開進了繽紛城的地下車庫，陳怡笑道，“你喜歡吃江浙菜吧？這裡有一家特別好吃的江浙菜。”
“都行。”
兩個人上了四樓，四樓只有一家餐廳，就是專門做江浙菜的，味道還不錯，此時人也多，陳怡帶著沈憐進去，要了一個靠窗的角落。
兩人坐下後，陳怡把選單推給沈憐。
“你點，點你喜歡吃的。”
沈憐扶了下眼鏡，看了眼陳怡，這才開始翻選單。
“明天的拜訪，你能參與嗎？”
“能。”
“不要勉強。”
“不勉強。”
“那就行了。”陳怡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吃飯，沈憐手中那鏈子，跟即將要會面的那李呈恩，應該有點關係。
不過沈憐不說，陳怡也不好意思再問。
吃到一半，玻璃窗外晃過三個人影，陳怡只掃了一眼，便轉回頭，面無表情地繼續低頭扒飯。
沈憐的視線卻在那三個人影身上看了許久。
過了一會，沈憐才說，“那個女人，是上一屆攝影金像獎的得主。”
陳怡嚥了一口飯，抬頭，“你對攝影也感興趣？”
“平時會關注一下，她很年輕，才28歲。”
“嗯，跟你一樣，面無表情……”陳怡想起剛剛那匆匆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