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不起邢烈這一兩天,陳怡狠狠地捶了下床。
身後貼了具身體過來,邢烈的手繞上她的腰。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是為你好。”
“你別管我行嗎?”
“……”
“如果你執意要管我,回到g市,一拍兩散。”
“你說什麼?”
邢烈猛地把陳怡的肩膀掰了過來,狠狠地看著她。
“我說,我以後做什麼,你都別管我,否則一拍兩散!”
“陳怡,你他媽有病啊!”
陳怡冷笑,“是有啊。”
“操!”邢烈鬆開她,狠狠地從床上下來,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狠狠甩上門,出去。
屋裡安靜了。
陳怡繼續維持那個動作,閉上眼睛睡覺。
她最怕的就是在乎一個人。
那就像是把她的心綁住。
她怕跟劉惠那樣,被愛情迷了眼,然後發神經嫁給了個神經病。
第二天一早,出發黑龍潭,司機玩了兩天有點暈,開車都有些顛。
陳怡靠在窗戶旁,按著手機,她身邊的座位,空的。
沈憐扶了扶眼鏡,直至車子開出去十分鐘,才遲疑地坐到陳怡身邊的座位。今天一早,沈憐沒有看到邢烈,邢烈公司的那輛車比較早上,等這輛車的人都上齊了,沈憐才收到邢烈秘書的微信。
小瑤:邢總在我們車。
手指戳戳陳怡的手臂。
陳怡抬頭含笑,“沈秘書,什麼事?”
“邢總呢?”
陳怡又笑,“你明知故問啊。”
“員工們都說你們吵架了。”
“你們太八卦了。”
“邢總的臉腫了,你打的吧?”
“是啊,男人不聽話。”
“……”
沈憐聽得出陳怡不想講,便沒再繼續問下去。
陳怡低下頭,繼續按手機。
劉惠:法院判決我跟他離婚了。
陳怡:苗苗歸誰?
劉惠:當然是我,他不是還有一孩子嘛。
陳怡:有沒有財產?
劉惠:他家那破房子我才不要,就要了他賬戶裡的錢。
陳怡:那老太太不得哭死?
劉惠:簡直恨不得撕了我,還到我家裡鬧,差點打傷我媽,對了,我上班了,在我家附近的證卷公司,苗苗我送去上學了。
陳怡:恭喜你,重獲新生。
劉惠:謝謝,你呢,在麗江有沒有豔遇?
陳怡:沒有。
劉惠:你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感覺你情緒不高?
不愧是閨蜜,陳怡輕笑,手指快速地按著。
陳怡:是有一點。
劉惠:因為男人?真是稀奇,居然還有男人讓你煩惱。
劉惠:快說說,是誰,林易之追到麗江去了?還是李東要離婚了?那要是李東離婚了,你趕緊求婚啊。
陳怡:都不是,等回去再說。
隨即陳怡把微信退了,放進小包裡,沈憐則默默地坐在她身邊。
黑龍潭公園也叫玉泉公園,位於麗江古城北象山腳下,其實離四方街不遠,開車出來主要是為了方便裝行李,不過這麼大兩輛豪華車,到了停車位,也是扎扎地惹眼,陳怡拎著小包,跟在沈憐身後下車。
這裡蜿蜒于山腳,呼吸極甜。
邢烈那輛車也停了,不少的人下來,邢烈下車即點菸,臉色很沉,員工都不敢離他太近,紛紛聚在一起,剩他一孤家寡人。
他很容易就看到也是被落單的陳怡,但陳怡情況好點,她身邊至少還有一個沈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