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午睡醒來後還有些懵,正迷糊著,就見碧柔遞給她一杯水,清涼的茶水入了腹,才徹底清醒過來。
“娘子。”碧柔接過茶杯,將一本書遞給她,“表少爺差人送過來的書,說是您要的。”
“我要的書?”黃鶯迷惑,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管他要書了?
拿著書,黃鶯只覺得手心發燙,心裡恨得牙癢癢。
臭變態,每天不弄出點事情就難受是吧。
“知道了。”黃鶯強作鎮定地點點頭,“你先出去,我一會去書房。”
等碧柔出去,黃鶯側耳傾聽了半晌,直到確定她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翻開書。
然後,黃鶯在某一頁中間找到一張紙,淺粉色的信箋,還是弄得花形。
黃鶯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會是情書吧?
她將信箋拿出來,在正中間找到一行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真是騷包啊!
黃鶯無語凝噎,用腦門一個勁地磕榻上的矮桌,然後餘光一掃,突然發現信箋的角落畫著什麼東西。
她趕緊抬起頭,拿過信箋仔細打量,待看清那上面畫著什麼東西后,指尖都顫抖了。
那居然是兩頭正在接吻的大蒜!
尼瑪,小變態也太有現代漫畫思維意識了吧,居然還知道給蒜畫嘴!
真是悶騷啊!
黃鶯又是臉紅,又是心跳,心裡亂成一麻。
呼——
她長出了口氣,拍拍熱乎乎的臉蛋,腦子亂得厲害。
果然,從古至今,情詩都是大殺器。
黃鶯蔥根般手指捏著信箋,心裡竟然隱約生出一絲甜蜜,當然更多的卻是苦惱。
她百無聊賴地翻開信箋,然後又在背後的角落找到兩行小字:趕快回信,不然你就死定了!
混蛋!
黃鶯被兜頭一盆冷水潑下,果然溫馨不過三秒鐘。
她咬著下唇,心道,哼,才不要回信呢。
這可是鴻雁傳情,到時被人發現,她可什麼臉都丟盡了。
可……若是不回信,黃鶯心上有些忐忑,小變態的脾氣可臭著呢,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故可就糟了。
這可真是兩難,黃鶯咬著唇思索了半天,然後突然靈機一閃想出個好主意。
她將信箋原樣放好,然後把書拿到書房擺放了一個好位置。
“這樣就行了!”她拍了下手,很是得意。
——
信一送出去,沈璋立刻心道:糟了。
這招太急!
他越急,她退得越後。不能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意,一旦知曉,她只會害怕,躲避越甚。
心急吃不上熱豆腐!
他怎麼就昏了頭呢?沈璋直拍腦門。他的自制力一直很強的,之前在溫泉洞,那般香yan,他都忍了下來。
而且他都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偏偏在前景一片大好的形勢走錯呢。
都怪她誘惑他!
想到那粉嫩微翹的唇瓣,香滑細嫩的小舌,沈璋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
她越來越誘人,他的忍耐力越來越差。
沈璋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真怕一個忍不住將她撲倒,吃幹抹淨。
其實“身體力行”這碼事,前世時,沈璋度過了最開始的新鮮之後,需求就不是那麼強烈了。而且她總是反抗,那裡又太小,不僅是她疼,其實他也疼。
但是即便疼,他也渴求得厲害,不是身體上,而是心上。
因為得不到她的心,他的心就缺了一塊,空洞洞了,都能聽見回聲。只有努力地要她,確定她是真實的,一直在他身邊,才能稍稍緩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