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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主薄越發嚴肅了,拱了拱手就開始長篇大論,茅校尉不用聽,便知他的大意是要「時刻警惕,保持精神風貌」。

茅校尉心中尋思: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原先的曹主薄才好,知道他好酒,還會幫著遮掩。

一邊這樣想,目光就望向了校場。

校場中一群新入營的小兵正在捉隊廝殺。這是東大營的規矩。

這些小子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剛入軍營,誰也不服誰,違反軍紀私下鬥毆的,數不勝數。不管不成樣子,要管又太費心力。嚴懲不值得,小懲不頂用。

茅校尉便乾脆下令,每年新入軍營的小子們,先也不操練了,捉隊打個痛快。美名其曰:「檢驗體能」。你不服他?別急,總有你和他對上練手的時候,到時再一分高下。

這一場亂戰下來,是高是低也就有了排行,往後就服帖老實了,又是按規矩公開比試的,就存在結私怨。真有人才,也能從這一時期甄選出來。

茅校尉眯了眯眼,看見當中有一個少年極外顯眼。

他瘦長瘦長的,卻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拳一腳都像要暴發出來。狹長目,飛揚眉,斜勾著唇角,竟是越打越興奮。汗珠隨著他騰挪起落間晶瑩的揮酒。在一群越來越疲憊的少年之間,他簡直璀璨發亮。

茅校尉注意他幾日了,此時打斷了廖主薄的話:「那個腰間束著檀色腰帶的小子,叫甚名字?」

廖主薄不滿的住了嘴,回頭一看,這小子是他給登入冊的,印象極深:「這小子狂妄之極,問他會什麼,他竟說沒有不會的……」

茅校尉聽得笑了起來,再次打斷:「叫甚名字?」

廖主薄甕聲道:「蕭源。」

茅校尉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鬍鬚:「好,身手是個好的,看他這模樣,怎麼著也不能被埋沒了。要肚裡還有二兩墨水,懂些智計,那就全活了。」

廖主薄很想說:您沒有鬍子捋什麼捋?這時候裝斯文起來啦?

但規矩上的事,他敢直言,這茅校尉一心想做個智將的念頭,他可不敢去打擊。只好說蕭源:「古人云,滿受損,謙受益。蕭家小兒過於狂妄,屬下以為,難成大器啊。」

茅校尉不以為然:「人不輕狂妄少年,過於老實,那也蹦噠不起來,更是出息不了。」說著就看了看廖主薄,滿眼的:你就是最好的寫照。

蕭小弟,茅校尉看好你了哦!

在朱沅心中,蕭源這個名字可是許久不曾出現了。也許只在深夜中,無意間滑過那一個角落,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失落中又隱含一點點炙熱。

無論如何,她和錢怡初上手鳳儀殿的宮務,總有些事忙。領了花名冊,將殿中各司的管事都叫來照了個面,又在韓玉泉和趙蘊儀離任前重新領人清點了鳳儀殿的庫房。

交割清楚,韓玉泉和趙蘊儀二人便去向沈娘娘拜別。

今日天氣好,沈娘娘難得的往花園中走了走。

韓、趙二人恭敬的福身行禮:「……這三年多得娘娘關愛,臣女二人出宮之後,永世銘記娘娘恩德。」

朱沅在一側冷眼看著,沈娘娘明顯愣了愣,然後又恍然大悟:「……哦,又要出宮啦。」一邊說著,她一邊側過頭抬眼望向遠處,遠處樹梢間露出的是屋脊,窮盡目力,也無法看到宮牆。

她似乎出了一陣神,這才回過頭來,神情寂廖的道:「辛苦兩位女官了。」說著看向了朱沅,卻一時叫不出朱沅的名字,頓了頓才道:「你命人開了庫房,給兩位女官各賞四匹宮緞,一匣宮花……記得前些時候太子進了幾盆珊瑚樹,擺著怪好看的,也給她們各賞一盆。」

韓、趙兩人一喜,宮緞、宮花不算出奇,在宮中略有臉面的女官都有所得。只這珊瑚樹,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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